柴笑嘟囔：“你把我說糊塗了，什開陽，不過聽晁老弟說法，和這樣的人共事，難道就不怕反噬？”

現不是批鬥大會，李舟陽見談話有走偏之勢，忙帶回來，衝單悲風道：“你繼續說。”他不關心‘破軍’有多大野心，這樣的謀士各國皆有，他更關心的是，統領之人是誰，會不會公羊啟的失蹤有關。

從他放成漢後裔的身份退居蜀南後，作為劍谷避世的劍客，他只想解決劍谷“家事”，於公羊啟、風如練、梁崑玉等人的私人交情，至於救世、捭闔天、收復江山，有南方朝廷正朔去考慮。

不會讀心的雙鯉，揪著公羊月的袖子，悄悄指了指李舟陽，還有功夫用唇語猜測道：“真的不是因為好奇豔色情史？”

而後，她腦殼上捱了一拳打。

“好奇又不恥。“

就在小丫頭抱著頭嗚嗚嚕嚕時，單悲風續道：“你也別想得過於簡單，據我所知，苻堅在世時氣吞華北，就不曾有這樣的勢力找來。當然，也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有王猛丞相在，哪容得他人放肆。”

說到王丞相時，不曾對誰服氣過的單悲風，難得低頭。

李舟陽看得分明，卻不點破，也許在這個曾因多重身份而經歷複雜的殺手心中，當初苻堅所統治的秦國，文有王猛，武有“六星”及麾大將，在朝在野鐵桶一圈，該是牢不破，成功只在朝夕。

換了誰，都會接受不了滅亡。

“往後之事，你也該猜個七八。寧不歸手阻攔，從背後砍了她一刀，兩人這才認彼此，那又怎樣呢？”單悲風苦笑道，“我娘負傷，失蹤了一陣，後來回到千秋殿，將一生都賣給殺戮。她恨寧不歸，也恨我，所以她將我扔到刀谷山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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