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國師親上手掛好門前匾額，這才把人安排到屋子裡，回頭想起沒說完的半截，又心癢癢開：“你剛才想說什？”

“噢——”公羊月故作思忖，想了想，笑道，“初登貴寶地，只覺得稀奇，人都當豬養，豬還作人用。”

國師後知後覺：“你罵我是豬？”

晁晨憋笑。

國師回過味來：“……你罵我不是人？”

公羊月一臉無辜，擺一副“你說的我沒這說”的表情，撇得乾淨：“你把我繞暈了，閣是豬還是人？”

國師感覺越說越不對勁。

公羊月當即給他拍板：“想來是非豬亦非人。”

紫衣國師拔刀子要殺人，公羊月見好就收，就著團墊坐：“喊豬喊人都不妥當，怎稱呼？”

“免貴姓張，張修翊。”國師拱手，頗有些江湖氣重，不與他上計較。

“嗯，張國師，有禮。”

張修翊看公羊月頷首，支著聽，等了半晌也沒後話，再看餘三人，也都不客氣地坐來，不像任人宰割的魚肉。

他心裡頭咯噔一聲：莫不是踢到鐵板？

府中難得來人，還都生得秀色餐，丫鬟都排著隊上茶上糕點，一看公羊月不僅心安理得吃上茶，還喊了兩份桂花糕，張修翊氣得兩鬢脹痛，逮了個來問：“幹嘛呢？我是死人看不見！”

“國師大人，不是您說叫我學著見眼色？”丫鬟絲毫不覺有錯，還挺歡喜。

張修翊擺手把人轟去：“眼色有沒有我是不知道，我看你眼中有色！”正氣頭上，轉頭瞧去，又是兩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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