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適時，他嚇得冷汗如注，不敢進退，屏住呼吸來了個敵不動我不動。

俶爾，對頭的影子打晃，很快跑幾個黑衣，像上樑的貓，飛快跑過，手裡都拿著傢伙，看著不好惹。那殺氣浸盛，如此露骨，稍微上道的一眼就分家養和外來，這來的不是什好貨！

不是衝著己來？

丁二探頭，左右覷看，癟嘴咋，心裡頭有幾分得意：既然不是對付個，多半是那倆公子哥得罪了人，給人記恨上，派了些人來□□拳。

本來他心中還有幾分不忍和忐忑，這一看，是個有汙點名聲的紈絝，拿來開刀倒是再無心理負擔。

丁二伸手，摳了把腳底黃泥，往臉上抹勻，又在舊巷裡倒騰了些煤灰，塗了個燒鍋底，放開紮起的頭髮，把外袍脫，裡頭的衣服反著穿，怎凌亂不堪怎來。待改裝好，他撿了半塊瓦片，埋頭走上前去——

“大爺，吉祥如意，財源廣進，求打賞，給飯吃。”怕被認聲來，他還故意卷，拿方言說得囫圇不清。

聽不懂無所謂，兩隻眼睛會看就行。

見來黑瞎子乞撞過來，拓跋珪和崔浩時轉身，前者蹙眉，略有些嫌棄，一邊撣衣抨灰，一邊小退躲避，但他很是慷慨，隨手打賞一片銀葉子；而後者顯然更平易近人，不僅微微頷首，更是不嫌髒臭，搭手過來替他攙扶，怕給摔著。

丁二正欲探的手一僵。

崔浩叮囑幾句，目光不動聲色落，落在那雙破履上，心中已洞達，只是未開，且看他意欲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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