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這才無力垂手，公羊月謔笑一聲：“你看，這樣不是更好。‘滄浪釣’和‘紅衣銀劍’不是朋友，給他幫手，你死了，以他的狠勁保不準殺起我來，眼睛都不眨一，但現卻不一樣，你倆兩敗俱傷，我再動手，殺了你，我安然逃生的把握更大。”

“……這看來，他厭惡你比厭惡我更甚。”

白衣人順接了一句：“你厭惡我嗎？”

公羊月沉默，身子一翻，坐在棺材上，捧著火苗垂眸，把手探向棺木之中，先摸到一雙鉞，又摸到許多幹枯的花草，最後落在一隻冰涼的玉斗上。

“敦煌相逢不是巧合，滇南解毒也不是偶然。”

白衣人臉上還噙著笑：“你中毒與我毫無干係，我去敦煌，確實赴約診病，不過，也順便聯絡呂家的人，呂纂不服涼王立的世子，若他篡奪權位，於我姚秦，大有裨益。你的到來只是讓我提前啟動了一個計劃，即便你選去天山，我也會想法子再引你向南。”

“就為了這玩意？”公羊月將玉骨冰魂鬥託在手上。

白衣人眸中浮現憾色：“對不起，利用了你。”

公羊月哽咽，在空氣稀薄的冰庫裡大喘息，方才平復澎湃的心緒，很多事過去撲朔迷離，但而倒推，卻十分淺顯——

“聖物始至終沒有丟，就在那盒子裡，盒子置物巧妙，內有夾層，一摔，東西便落到第二層，那玉斗本就輕巧，甚至比不過盒子本身的重量，除非事先懷疑，早有留意，否則失竊後光靠掂，是掂量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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