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長公主走後，門外的女隨侍才進來。

“青萍，去查查梁瑞雲還是不是活著。”

“太后，怎了？”青萍一時疑惑，“殿她跟你說了什？”

“她說梁瑞雲死了，並以為是我殺的。”張太后確實不知道梁瑞雲死了的事實，更不知道大長公主為什會認為是她殺的，“我晚就要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是。”

——

兩日後，范陽謝氏。

謝榮氣數將近，這位曾經馳騁沙場令敵人聞風喪膽的鐵血將軍在午時握著謝餘氏的手嚥了最後一氣。

之後，謝餘氏將所有人都屏退了去。

當屋內只剩她和那床上才嚥氣沒多久的人時，她將門栓插上，緩緩走到床前，看著他瘦骨嶙峋，再不復往日那般。

眼前，都是年輕時他圍繞在己跟前的光景。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如此蠻橫不講理？”

“我是范陽謝家的主，我叫謝榮。”

“你越對我冷眉橫眼的，我就越要纏著你。”

“你那表哥平平無奇，膽小怯懦，怎與我相比？若是你嫁與我，定會比跟了他幸福！”

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來，畫面又轉到他二人的新婚之夜。

年輕俊逸的男人揭開她的蓋頭，微醺著臉，眼神卻極為清明，滿眼都是歡喜。

他執著她的手，用平生最溫柔的話對她說：“燕燕，後，你便是我的妻子了，有我在，定不會讓誰給你受半分委屈，我會一隻陪著你！”

……

曾經的光景在眼前腦海裡依舊鮮活，最後留給她的，還是這一具冰冷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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