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最近才意識到這件事……說真的，我?不知道你看到我會不會開心，因為我——”

——我?是喬遇，但又?不是您知道的那個喬遇。

這句話在吐之前被忽然梗在喉頭，無法說，像是有什無形的力量在阻止這些音節誕生在這個世界上。喬遇沒有再嘗試，稍稍閉了閉眼。

“我?有了一個戀人。”

最後開的時候她轉了話題，站起身來牽住林傾，戀人輕聲打著招呼，聲音輕柔溫和。

“我?想帶她來給您看看。她很好，您一定會很?喜歡她的。”

“您之前總是擔心我?一個人會過得不好。”

腦中回想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記憶，竟顯得恍如隔世。

喬遇的眸光閃了閃，釋然地笑起來。

“……但我?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所以放心吧，奶奶。”

這些話其實是不該說在這裡的，真正該聽到這些話的人是和眼前這座墓碑埋葬的靈魂根源，但在某個時間點分枝杈，最終來到完全不的世界的那個人。

“……走吧。”

於是腹中的話更多的梗在喉嚨裡，喬遇最後和林傾一起為墓前上了香，然後一起離去。

喬遇以為己夠坦然地面對在兩個世界裡都已經逝去的親人，但在離開墓園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回?家吧。”

她的聲音裡透著寂寂的疲憊，語氣卻分外堅決。

“我?都……明白了。”

*

喬遇從流放回來之後就在思考那個說不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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