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杯子，傅子虛轉頭看著姚淺文，眼中的光和笑意讓姚淺文背後發寒，“我也是天才發現的，姚爺，你不覺得那些鮮血在水裡綻放的時候很美嗎？多有藝術感啊，這才是血的歸宿，在泥土裡，牆壁上，都髒了，一點也不美，我以前都浪費了什啊。”

默默嚥了咽水，姚淺文瞪大眼睛看著傅子虛，身體後仰恨不得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姚爺，你好像在害怕？”

故意裝作看不懂姚淺文的神情，傅子虛十分惡劣地問了一句。

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姚淺文壓心裡對上傅子虛的恐懼，“沒有，只是……只是我見識淺薄，人也愚鈍，很難理解傅小姐的境界，是我沒用。”

“姚爺不必妄菲薄，”傅子虛撐著，眼角似笑非笑得看著姚淺文，“這世界上還是凡夫俗子的多，不挑也沒關係，反正大部分人如此。”

姚淺文險些被一氣憋死，這傅子虛這說，不就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臉，說他就是個庸碌之輩嗎？

暗咬了咬牙，姚淺文這次沒接傅子虛的話。

不過這一會的功夫，裡面的鮫人似乎都吃飽了，本來清澈的水都已經被血蒙上了一層陰影，有些看不分明。

這次不用傅子虛開，白大褂就開啟了換水系統，很快裡面的水重新清澈起來，只剩一群戒備著，如驚弓之鳥般的鮫人。

“傅小姐，您看這樣您滿意了嗎？”

白大褂重新走進來，看著姚淺文有些難看的臉，也沒多想，只當他血腥看多了不太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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