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就穿這點？？”

鬱清歌剛把右腳伸進褲腿，聞言停頓了一，接著便渾不在意地繼續動作著，嘴上說得很輕鬆：“已經夠了，穿著不冷。”

“不冷？”她冷笑一聲，走上去捏住了那隻細瘦的手腕，果不其然是一片寒涼，於是便舉到兩人中間臉色沉沉地反問：“這是不冷嗎？你剛才還說穿了容易感冒，怎輪到己就又不了呢？”

鬱清歌怔怔地看著她，像是沒料到她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好半天才囁喏道：“穿多了等會不夠靈活，撈不到魚。”

“塘裡魚都是你家養的？就準你一個人撈？”她都懶得戳穿這人的小心思，縮手回來就把肩帶扣給解了：“好啊，那我也脫兩件，省得到時候什都撈不著別人又罵我沒用。”

揹帶皮褲應聲落地，她洩憤一樣抓著棉服拉鍊往一扯，還沒拉到底就被另一個人攔住了。鬱清歌握著她的手，垂著眼妥協道：“……知道了，我再加件衣服。”

夏晚木沒有再動，靜靜地在原地站了好半天，過往的回憶席捲而來，與眼前的畫面相似極了。隔了八年時間，她久違地回想起了曾經那已隨歲月模糊卻直插心扉的無力感，不由得再次痛恨起這個人的頑固和私來。

“鬱清歌。”她張開唇，涼涼地喊了聲另一個人的名字。

——我不需要你來保護。

但這話到底沒有說。她閉上了嘴，甩開還握著己不放的那隻手，抓起滑到地上的防水服重新穿好，之後也不再管始終低著頭呆立的人，顧地推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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