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承諾、看不到未來的曖昧關係好像在荊棘叢裡行走，時間拉得越長越是鮮血淋漓，她深刻地懂得這一點，卻又實在無力抵抗某個人對她的吸引力。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兩人一前一後地走過長廊，來到她的房門前停。她沒有急著開門，只是矗在原地，這舉動透露抗拒的意思，再加上之前在前臺說過的話，鬱清歌不假思索便做了離開的姿態。

“給你。”包裡讓她期待了很久的禮物終於被掏來了，鬱清歌捧著包裝精美的小袋子，垂眼盯著地板，語氣柔和，還聽點隱隱的羞澀：“蘋果酥。”

“謝謝。”

她看了眼小袋子，順手接了過去，並沒有做什很激烈的表示，轉手就掏鑰匙開了門。身後的人臉色微變，默默地望著她開燈、換鞋，唇瓣開開合合好幾次，最終也只說了道別的話。

“嗯，你早點休息。”

那語調依然是溫柔的，流進心坎裡卻變成岩漿，夏晚木定在原地，為心裡的熱燙忍不住發了聲：“天有行程，幹嗎還浪費時間做這個。晚上也是，既然那忙，為什還要去？回去休息不好嗎？”

她當然知道答案，只不過這次是非得逼得人親說來罷了。

悶葫蘆沒有吭聲，她轉過身去，對上了一雙閃爍不定的眸子。鬱清歌的視線打著晃，在她與地板之間飄搖不定，那蒼白的頰邊泛起一點紅暈，情怯的樣子像個天真懵懂的女，全無往常高冷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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