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猜測顯得很不光明磊落,但答案只有某個人才清楚。她不想主動去問,那樣顯得過於在乎,而且僅憑一個採訪影片說事實在是硬氣不起來,因此便只默默忍受著,直到幾天後……
節目的宣傳做得很成功,結束後按慣例是要吃一頓的,導演組訂了個大包間,她和鬱清歌毫無疑問地坐到了一起,滿廳的熱熱鬧鬧,人多眼雜,她糾結了好久,最後也只是很客套地跟人打了個招呼。
鬱清歌天似乎格外高興,不知道是遇上了什好事,那張經常板著的臉在通明的燈火神情柔軟,嘴角勾起的弧度也一直沒有來過。包廂裡的人經過鄉十幾天的相處都已經彼此熟悉了,看到素來冷淡的鬱歌后難得這好心情,紛紛都來敬酒,而對方來之不拒的態度則更加激發了這些人的熱情。為了不讓別人察覺異樣,她也隨大流上湊過去敬了一杯。她的座位捱得太緊了,悶葫蘆側過臉用眼角睨過來的樣子很勾人,她被勾得酒杯都捧不住,溼溼的灑得滿手都是。
她道了聲歉,低頭把手擦乾淨,心裡一直揪著的那點事此時像條蟲一樣扭動不安。
桌子底有隻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她偏過頭,撞到了鬱清歌脈脈的視線裡。那張臉因為酒精的緣故已經浮起兩團紅暈,一雙眼睛像沙漠裡閃著精光的黑曜石,一瞬不錯地盯過來,裡面藏著微不見的期待。她從那抿得直直的、透當事人緊張感的唇線上移開目光,腦子裡想起之前在陸振手機裡看到的畫面,那個寵溺的笑容像根針一樣紮在心頭,些微的刺痛感很快讓她硬起了心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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