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長塵嘆息著，緩緩退了去。

………

西境的冬天很冷，處都是冰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除夕。

秦清楓披著黑色狐裘，在府中處轉著，良久，才尋到秦府的一處院落，這裡極為的安靜，離己的幽蘭居也很近。

院中有一個方方的花壇，裡面，種著一顆銀杏，上面銀裝素裹，冰霜爬滿了樹梢。

秦清楓深深的嘆息著，從懷中，放兩個盒子，秦清楓在花壇中，徒手挖開了冰雪，又繼續挖那黝黑的凍土，手指凍僵發紅，也不停歇。

不深不淺的地方，挖了一罈酒，小小的瓶身，很是精緻，秦清楓用雪洗盡了那罈子邊上的淤泥，然後開啟蓋子，一陣清冽的酒香飄散而來。

秦清楓坐在花壇邊上，揚起了久違的笑意，輕輕撫摸著其中一個盒子，溫柔極了，言語道：“芸香，你看，那年你釀的酒，成功了呢。”

秦清楓舉起酒罈子，緩緩入喉嚨，入清冽，甘甜，以及，心頭濃濃的苦澀……

秦清楓笑得溫柔：“你啊，總是喜歡在我這秦府裡埋些酒，還不告訴我，生怕我偷喝似的，如，我還得一點一點的去尋，不過，這樣也好……還隨時尋些你的蹤跡，就好像，你還在我身邊一樣。”

“來，芸香，冷凝，我敬你一杯！”秦清楓舉起酒罈子，在兩個盒子面前，緩緩倒。

秦清楓又抬起酒罈子，喝了一大酒。

眼角泛著淚水，亮晶晶的，是秦清楓卻是笑著的：“又要過一年了呢，我說過帶你回來西境的，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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