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七聞言若有所悟，看著憐舟的眼神有所變化。怪不得沈端不要命都要衝進火海，怪不得她將大部分期望壓在女肩頭。

她甚至在想，若非她死纏爛打，若非遇到時憐舟已嫁人，她才是沈端理想中的那人罷。

心裡冒著酸水，面色複雜地致謝。

說了那番話，憐舟心裡不知是對是錯。恰好沈端扭頭望向她，她心虛展顏，換來沈端揮去寒涼的溫和暖笑。

李十七頓時像喉嚨裡卡了刺一般，一頓猛咳。

崔知拿了從家裡帶來暖身子的薑湯：“殿，要喝一嗎？”

一刻，李十七裝作支撐不住驟然從馬背摔過去，其心狠，看得憐舟心一跳，看得沈端一瞬面若寒霜。

想象之中的傷筋斷骨之痛未曾臨到，李十七窩在沈院長懷抱，沈端眉目沉得嚇人。

但懷裡的殿見慣她橫眉冷指的姿態，這會竟也不怕，她拽著沈端裹得嚴嚴實實的衣領：“沈院長，不若你帶我乘罷？”

沈端冷冷看她，翻湧的怒火衝到嗓子眼，腦海驀地躍李十七從馬背摔的畫面——那眼神，是挑釁，是勢在必得的孤勇，存心賭她要不要救。

若不允了她，這次是假摔，次便是真摔了。

摔得骨頭斷裂，心疼惱火的還是沈端。

她對李十七氣不打一處來，冷著臉點點頭，不願說一字。

抱人上馬，沈端有意無意地看了眼嬌美纖柔的女，似是猜到她和李十七說了什，輕揉眉心，道了聲“都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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