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霽若有所思，懂她的好意，卻不願做那矇蔽人的事，免得到頭來憐舟怪她，傷了彼此的情分。

她沉聲道：“以魂養魂，日日以心頭血滋補殘魂，每三月餵養一滴精血，此法，至堅持十年。”她的小酒就有救了。

“十年？”

憐舟心刺疼，人這一生有幾個十年？哪怕她不懂姑姑說的以魂養魂，日日澆心頭血，她想想就疼得想落淚。更遑論，損耗精血需要多久才養回。

姑姑沒想害阿景，她開就要阿景半條命……

她想要說“不”，多年所受的恩惠使她不了。是姑姑護著她不讓她受鎮子地痞騷擾，也是姑姑將她從青樓救，是以她欠的恩情，要阿景來還？

“姑姑……”她哀求道。

宋霽抿了唇，眼裡閃過

一抹不忍，她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從不挾恩圖報，但這次為了小酒，她直直跪去：“憐舟，就當幫姑姑這回罷。”

她終於看到了希望，若憐舟不肯，晝景哪會捨得花費十年精血，損魂魄救一個陌生人？

憐舟身子微顫，捨不得阿景受苦，也無法眼睜睜看著姑姑與在意的人生離，她咬了唇，說不一句話。

晝景見不慣兩人一副遭了重擊的模樣，在她看來，舟舟欠的恩她來報也正合適。再則，救人乃美事，何樂不為？世間狐妖有，救一救類也是義不容辭。

她雙手將宋霽攙扶起：“姑姑開了，哪要姑姑失望？十年就十年，晚輩答應了。”

“你、你真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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