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本來的死寂生生被楚淮的一聲聲對不起打破。

葉稍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一向驕傲獨裁的孤狼衝破重重荊棘，一路直達山頂，將他高貴的頭顱低，只為述說一個抱歉。

葉稍不明所以，沉默了一會，淡淡道，“你若因為這次我的昏迷道歉，那大不必，這與你沒關係…是我己的原因。”

夕陽餘光照耀在葉稍蒼白的臉上，嘴角的傷痕還在，連說話都會牽扯傷帶來疼意。

楚淮的手慢慢握緊，眼底晦暗不明。

己的原因？

他連真相都不願意告訴己嗎？

他就這不相信己，認為己知道了只會幸災樂禍嗎？

他就這固執地認為彼此之間只有敵對關係嗎？

楚淮心裡越來越涼，他有點煩躁地坐在了葉稍的床上，端起放在桌上的藥耐心地攪拌，不一會說道，“葉稍，你覺得…我還有什關係，只這樣嗎？”

這問題倒是把葉稍問得一愣，他望著楚淮一本正經盯著藥碗的側臉，倒不知道該怎回答。

葉稍沉默良久，楚淮仍然拿著勺子攪拌著，藥都快變涼了，兩人相對無言。

“…楚淮，沒用的，有些東西已經深刻入我的大腦，讓我一看到你就回想起曾經的一些事，你的一個眼神乃至一切都讓我本戰慄，我想…我是真的無法與你平靜地相處。”

楚淮眼眸低垂，半晌 ，又一句對不起從他嘴裡說，那抓碗的手指都用力地變了色，彷彿極力忍耐著什。

葉稍總覺得日的楚淮實在不對勁，和平日裡都不，好像他虧欠了己很多一樣，有一種難言的愧疚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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