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伍寧原和救護車過來的時間裡面，俞硯就坐在那裡百無聊賴的等。石陸剛才翻身意識去貼著沙發，也不知道頭埋在那縫隙裡面不呼吸。

俞硯總不一直盯著石陸，這樣多顯得有些變態了，但是這屋子裡除了俞硯就剩石陸一個活人，所以俞硯的目光又很然的落到石陸的身上。

蓋在石陸身上的外套看著快掉來了，單薄的針織衫因為石陸的掙扎皺的貼在他的身上漏了腰腹。剛才蓋著外套俞硯還沒發現。俞硯站起來活動了一肩膀然後撿起外套準備給他拉一衣服重新給他蓋上。

剛湊近，刺眼的淤血就映到語言的眼睛裡。紫紅的瘀血完整的呈現著被鞭打過的痕跡，俞硯愣了一，皺著眉頭把石陸的衣服掀上去。大片的瘀血在石陸的背上，像吸血的藤蔓一樣依附在石陸的皮肉上交錯，開著不顏色的花。紅、紫紅、青紫，不規則的開在石陸背上放肆地招搖。應該不是新傷，沒有紅腫，瘀血的顏色也稍微淡化，看起來像隨意甩上去的過期顏料，無用又礙眼。

俞硯拉石陸的衣服，把外套甩在他身上，直接走了去。煙還沒抽完，就看見伍寧原開車領著姍姍來遲的救護車火急火燎的衝向這裡。車開不進來，救護車就停在了馬路上，俞硯懶得開，夾著煙的手指往裡面一直就繼續站在那裡，冷眼旁觀他的忙亂。

俞硯掐滅菸頭，走了這個即使翻新了還隨處見舊模樣的別墅。到底有什好留戀的？俞硯看著面前的空草坪輕蔑的笑了聲。和主人一樣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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