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硯開啟窗，留了個縫透氣，滿屋子的灰塵實在算不上好聞。俞硯又直接拖了個椅子坐在石陸面前。“介意說一嗎？這房間對你很重要？”聽到俞硯這問石陸意識攥緊被子，嗯了一聲，然後鬆開手，捏著被子一角在手裡。“很重要”石陸補充了一句。

俞硯環顧周，應該是石陸的房間，裡面擺了幾張合照，是寧然和石陸還有一個男孩，再小些的照片看不來，但是十五歲的樣子已經有了現在的形。裡面沒見過的那個男孩眉眼間和石陸還有著一些相似之處，但是比照片裡的石路長相更眾一些。

石陸注意到俞硯的視線，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照片，嘴角帶了點笑，“我弟弟，你沒見過，他比我好看。”。俞硯點頭，也不提石陸刻意忽略的寧然。石陸掀開被子，床的時候擦著俞硯身旁站起來，行動間帶了酒氣。應該是喝了很久了，味道已經很淡。

石陸拿起相框多看了一會，最後扣在桌面，裡面定格的笑臉也被遮掩。俞硯換了個坐姿，雙腿交疊，手抱在胸前。這樣的沉默讓時間凝固，石陸害怕這種感覺，被尷尬的感覺淹沒，石陸覺得空氣變成了水，進這個房間裡讓他窒息。

“我是不是很無趣？他是不是在生氣？”石陸在心裡問己，想了幾種方式也找不到話開。害怕不說話會尷尬，更害怕開以後己的不善言辭讓對方不愉快。石陸覺得己糟糕透了，但是面上表現的是一種冷漠，習慣性的冷漠。尷尬和無措鑽石陸的骨頭顯露在臉上就變成了一種不屑於搭理別人的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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