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想記清楚的事情總是在記憶裡紮根最深,清醒的時候努力遺忘,睡著了卻一直提醒己。石陸清醒的陷進噩夢裡了,重複著日間的爭吵。
看不清楚臉的石燁走進他的辦公室,石陸清楚的記得接來的事情,他會進來,用咄咄逼人的語氣逼己接受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也憎惡他的事實。石陸心慌亂地跳動,只要不讓他進來,只要他什都別說,只要己什都不知道。
惜的是石陸聽見己的聲音,他讓石燁推門進來。石陸被釘在座椅上,又一次被石燁的話扎得鮮血直流。
石燁站在他的面前,傲慢的表情即使看不清石陸也再清晰地刻畫來。他說“石陸,爸爸最看好你又怎樣,他最後還不是把東西都留給我了。你當初養著寧然把我一個人丟過去的時候怎沒算到呢?”
石燁的惡意紛亂地飛舞在石陸的眼前,纏繞在石陸的身上。他說過的,在遺囑公佈的那一天。但是石燁不聽,只覺得石陸惺惺作態。這一刻前石陸還天真地期待石燁想明白。石陸喉頭似乎腫脹起來,堵得他沒法順暢的呼吸。
就算知道是夢,石陸還是掙不開,石燁的身影被黑霧拉扯扭曲,石陸伸手想握住他的手卻穿過他的身體,隻眼睜睜地看著他消散匯入滿天的黑暗霧氣裡。這些霧氣被失去形態又瞬間拉著石陸離開熟悉的地方,就一眨眼,場景剎那交替。
石陸覺得己像被丟在了一個舞臺,燈光到不了的舞臺什也看不見。嘈雜,混亂,無數的聲音蹲在黑暗裡傳來響在耳盼。躲不掉的聲音化成開刃的刀,每個人都在竊竊私語。處處仔細,事事小心也沒走到哪裡去,石陸己都覺得挫敗又莫名其妙。石陸徒勞的吞嚥水,呆愣在原地告訴己趕緊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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