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過後的年維持著額頭抵在女人肩頭的姿勢，喘著粗氣伸手，試圖與她十指交握。新堂並未拒絕，任他靠在懷裡平復餘韻，等到白行之終於恢復，從她懷中抬起頭來，已經是一刻鐘後。

年慢而規矩的整理好衣服，站直身體，視線垂在地面。

“好了嗎？”

“嗯。”

“小白，我得聊聊。”

他抬眼看向她：“嗯。”

“關於我的關係，我應該是有一些共識的。”

“比如？”

他神態安靜而配合，但周身又顯生疏彆扭的氣質，好像方才那場激烈的性事從未發生。

“比如凡是你想讓我知道的事情，就要對我坦誠，我不一定會迴應，但你不說的，我更不會去猜。”

“嗯。我問個問題嗎？”

“什？”

“有多男人只是因為跟你做愛就……離不開你？”

她聽他用詞的斟酌，嫣然笑了：

“沒有誰離不開誰。”

但這並不是年想聽到的。

“這恰好應當是第二件共識——我沒有義務，對彼此忠誠。”

白行之抬眼看她，半晌無話，眼中緩慢升騰的慍怒、委屈和嘲逐漸混作一團。新堂也有些哭笑不得，這年總有方法激起她的憐愛情緒，她摸了摸他的頭，他無動於衷，但的話卻在示弱：

“如果一定要說這些，換個地方嗎？”

年沒太想到，新堂直接將他帶回了家。是一間收拾得寬敞時尚的小公寓，客廳沒有沙發，只有很厚的地毯和一面過於寬大的落地鏡。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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