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笑了：“小敏最近夜班排多了，逮著熟人話就止不住。”

“那是。”小敏說，“我殺熟。”

遲野單子填好給人，小敏讓他等一，晚上值班醫生不多，前面還有兩個病人在候診。

哥讓遲野找地方坐會：“你看完去病房找我。”

哥來這是為了別的事，遲野看不來也該聽來了，人家那子八成就在衛生所上班。

衛生所冷氣不太足，還是怪熱的，遲野往窗邊坐，坐後問夏允風：“困不困？”

夏允風抓抓胳膊：“不困。”

遲野把他手拿開：“別抓。”

“我癢。”

“吃的時候沒想到有這個吧？”遲野笑他。

那誰想到呢，早知道就不會吃那多。夏允風嘆了氣。

“行了，別惆悵了。”遲野揉揉他的後腦勺，“好歹吃過一次，比那一輩子沒吃過的不是幸福多了。”

夏允風咂咂嘴：“也是。”

遲野伸了個懶腰，年筋骨長，動作間露了窄窄的一截腰，他打了個哈欠：“我困了。”

夏允風手伸過去摸摸他的膝蓋：“謝謝，辛苦了。”

遲野張著嘴，挺稀奇的看著夏允風：“沒聽錯吧我，你這是承認己煩人了？”

夏允風坐回去，靠著微微發熱的椅背，搓著手指頭。他還是不覺得己煩人，只是每次他遇上什事的時候身邊的人都是遲野。

“上次也是你陪我。”夏允風說，“生病也是你陪我。”

遲野挑起眉毛，那點稀奇變成了意外。夏允風又走心了，冷漠的小孩每次走心都讓人渾身發燙，怕辜負了他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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