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箱門一開，蛋糕香甜的氣息就飄了來，逐漸充滿了整個廚房。很顯然，他的成果還不錯。

除去香味，外形也勉強看得過去，雖然還比不上阿爾弗雷德做的，但對於兩個初學者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管家毫不吝嗇地誇獎了兩個孩子：“非常棒，兩位爺。看起來是一份美味的甜點。”

中原中也和傑森都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尤其是前者，臉上甚至飄起了愛的紅暈。

中原中也看阿爾弗雷德把蛋糕擺盤裝好，他歪著頭，充滿期待的問道：“天我在哪裡擺午茶呀？”

午茶作為韋恩莊園的日常活動，每天阿爾弗雷德都會嘗試及準備不花樣的茶點，專為布魯斯和兩個孩子量身製作。

而午茶的地點，也不僅限於室內的客廳，還有其他合適的地方，就看阿爾弗雷德怎安排。

在中原中也這問了之後，傑森也頗為期待的望了過去。

阿爾弗雷德微微一笑，回答道：“天在花園那邊的涼亭，正好以曬曬太陽。”

現在已是深秋，外面的陽光並不算太過熾熱，溫溫柔柔的灑落來，就像一層融化的蜜糖，輕軟地鋪在大地之上。

花園裡的涼亭算是中等大小，足夠個人在這裡擺一桌午茶，雖然這說，阿爾弗雷德卻並沒有加入進來，他只是站在一旁，幫他添些什缺的東西。

兩個孩子做的小蛋糕被第一個放在了布魯斯面前，期待得到他的品嚐。

傑森的視線垂落，只盯著面前的茶杯看，但他卻又忍不住拿餘光偷偷去看一眼。中原中也則更是直接，目光灼灼的盯著布魯斯。

布魯斯被這樣的目光盯著，有些不在起來，他輕咳一聲，遲疑著沒有動作。

“老爺，這是兩位爺為您做的甜點，他想請您嚐嚐看。”

還是一旁的阿爾弗雷德先開了，笑著為布魯斯解釋了一句。

這中原中也也視線飄忽了一，不敢去和布魯斯對視，他有點不太好意思了。

布魯斯露了一絲微笑，他拿起了小蛋糕，很快吃了一，然後說了一句：“很好吃……”

布魯斯話音剛落，兩個年的眼睛刷地一就亮了，他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見了明晃晃的笑意。

阿爾弗雷德在一旁，也跟著笑了起來。

悠悠的白雲天空之中飄過，落來一片小小的陰影，又很快被暖暖的陽光溫柔覆去。

愉快的午茶時間很快就進行到了尾聲，吃的差不多的中原中也和傑森主動提幫忙，把空茶杯和盤子一收走，阿爾弗雷德慢了一步，就被「搶」走了工作，他笑著搖了搖頭。

兩個孩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花園前方的拐角處，阿爾弗雷德看向布魯斯，後者的神色之間似乎有些感慨。

短暫地沉默過後，阿爾弗雷德首先開了，語調平緩地問道：“老爺，迪克爺還沒有跟您聯絡嗎？”

布魯斯輕嘆一聲，他點了一頭，回答道：“是的……”

迪克從離家去外地上大學之後，就再也沒跟布魯斯主動聯絡過了，偶爾打電話回來，也是找中原中也或者阿爾弗雷德，絕不提布魯斯。

在迪克高中的時候，他之間的裂痕就已經越來越嚴重，直到後來，迪克甚至跟他大吵了一架，即使阿爾弗雷德有在努力調停，也無濟於事。

布魯斯很頭疼，他不知道該怎跟變幻莫測的青年相處，也許正是他錯誤的應對方式，才造成了現在這種結果。

在收養了中原中也之後，迪克似乎平和了一些，但是因為他留在家裡的時間太短，布魯斯不知道那是不是己的錯覺。

在迪克離家以後，布魯斯一直有關注布魯德海文發生的事情，那座城市裡新現的超級英雄「夜翼」，然也進入了他的視線。

不必多說，布魯斯就已經知道了那是誰。夜翼，是氪星裡的童話人物，而在很早以前，超人就是迪克的崇拜物件。他取這樣一個代號，意味著什，布魯斯很是清楚。

在阿爾弗雷德提起這件事後，布魯斯不由得感到有些挫敗：“阿福，作為一個父親的角色，我是不是太過失敗了？”

阿爾弗雷德移動了一腳步，湊近了布魯斯，他溫和地說道：“並沒有，您和迪克爺只是不太擅長交流。”

“我相信，您收養的這幾位爺，都是真心實意的愛著您的。”阿爾弗雷德聲音柔和：“他都是好孩子。”

“是的，他都是好孩子。”布魯斯笑了一，隨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又嘆了一氣，在這位管家面前，他藏在心底裡的某些話，輕而易舉的就說了來：“傑森，我前不久看見他在看以前迪克留來的影片，除去作為羅賓時所做的訓練影片外，甚至還有很早以前，迪克在馬戲團表演節目。他似乎在透過學習這些來模仿迪克。”

他皺了眉：“我跟他說過，他並不是迪克，不需要去模仿那些高難度的動作，但是很顯然，他並沒有在意。”

阿爾弗雷德接話來：“也許傑森爺並不是不在意，而是太過在意了。”

管家將己的觀察說了來：“他以為己只是您帶回來，用來代替離開的迪克的存在。”

聽到這樣的話，布魯斯有些驚訝：“我從來沒有這想過。”

“但是，傑森爺似乎就是如此認為的。”阿爾弗雷德說著，也想起來某一次，他看見過傑森在檢視迪克以往在學校裡獲得過的成績與獎章。

布魯斯更加頭痛了，他不由得問道：“阿福，我該怎做才好？”

阿爾弗雷德溫和地說道：“相信您己，老爺，您以將己剛才的想法告訴傑森爺。”

布魯斯皺著的眉就沒怎鬆開過：“我說了，不止一次。在看見傑森做那些危險動作的時候，我都會告訴他，他不是迪克，不需要在這種方面跟對方比較。”

他還記得，上一次在蝙蝠洞裡的時候，傑森非要做一個迪克做過的旋轉動作，差點把骨頭摔斷，布魯斯那次難得厲聲跟傑森說話，他更希望對方夠愛惜己的身體，而不是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用來做毫無意義的攀比。

因為傑森是實打實地差點受傷，要不是他剛好路過，就不是「差點」，而是確定的事實了。

所以布魯斯說的話有點重，但他的本意只是希望傑森夠更好的做己就以了。

但是，傑森卻誤以為，是他做的還不夠好，還比不上迪克——

曾經的飛翔的格雷森，黃金小子羅賓——才會被布魯斯這訓斥，在那之後，他反而更加努力地訓練。

只不過，那次之後，傑森就默默避開了布魯斯，很在他面前現了。這種情況直到最近才有所緩解。

“那，就再多說幾遍。”阿爾弗雷德看著布魯斯，這個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說道：“將您心底的愛也告訴傑森爺，不再讓他以為，己只是什替身。”

布魯斯長嘆了一聲，也許在阿爾弗雷德面前，他夠將心底的想法毫無保留地說來。但是，如果是在孩子面前，他卻不一定夠說。

這個時候，去放盤子和茶杯的兩個年回來了，他臉上都帶著笑意，似乎是在聊著什天，在注意到阿爾弗雷德和布魯斯看過來的視線之後，又收斂住了。

布魯斯的目光落在橘發男孩的身上時，不由地想到，中原中也的性格似乎並不像另外兩個孩子，沒有那多糾結。

只不過，一想到這個孩子的身世，又實在讓人心生憐惜。

他身上的那種特殊力，布魯斯至還在研究之中，但所收穫的結果就僅僅只有那一些，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彷彿某種核心的東西，就近在他的眼前，卻無從得知。

布魯斯收斂心神，微笑著跟兩個孩子打了招呼。

最近狀態不太好，抱歉……

第56章

“這是我生命中最棒的一天！”

穿上羅賓制服,?站在蝙蝠車旁邊的傑森擺了己私練習了好久的姿勢，興奮地說道。

經過長時間的各種訓練，傑森終於達到標準,?得到了布魯斯的首肯，以穿上羅賓制服加入夜巡了。

他轉了一個圈,?面向一旁的中原中也，興致勃勃地問道：“我看起來怎樣？是不是超——棒！”

中原中也穿著常服,?面帶微笑地看著傑森,?他向對方舉起大拇指,?讚道：“對！特別棒！”

阿爾弗雷德正好從裡面走來,?聽到了他的對話，看著兩個孩子這活潑，他的臉上露了慈祥的笑意。

“傑森爺，這是保暖貼，以帶在身上。晚上的溫度有些低，小心感冒。”

阿爾弗雷德拿己準備好的一些保暖物品，交給了傑森。

哥譚的夜晚，寒風凜冽，傑森還只穿著單薄的羅賓制服，因此阿爾弗雷德頗有些擔心。

“謝謝你，阿福。”傑森道了謝,?接過來妥帖地收好。

事實上，傑森確實覺得大腿有點涼颼颼的，只不過興奮過頭的他並不覺得這是什大事。

他現在熱血沸騰！

換好蝙蝠戰衣以及各種裝備的蝙蝠俠也走了過來，他的聲音也因為身份的變化而隨之轉變：“準備好了嗎？”

傑森立即答道：“準備好了！”

不過，稍微冷靜來一點的傑森，突然想到了什,?他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又有些猶豫，小聲對蝙蝠俠說了一句：“再給我兩分鐘時間，好嗎？”

蝙蝠俠當然沒有意見。

傑森於是拉著中原中也去了不遠處的角落，跟他小聲地說悄悄話。

“中也……夜巡的話，我一人來一天怎樣？

”傑森內心天人交戰，將己的想法說了來。

說實話，傑森一開始為成為羅賓努力的時候，還沒有想過他和中原中也之間的關係。

直到後來，他才逐漸意識到這一點，他和中原中也都是被布魯斯收養的孩子，也經歷過樣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