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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的白色光線射在黑壓壓的走廊內,黑白兩種極端的顏色襯得三幅油畫格外詭異。尤其是最靠近走廊那副老人畫像,黑白兩色的分界線恰好在臉的中間,像是一道閃電把臉活生生劈成了兩半。

來房間的白光投射在一隻眼睛上,而另一隻恰好在黑暗中,那隻獨眼彷彿正在死死地盯著面前兩個活人。

溫予遲一房門就看到了那張宛如被劈開的皺紋縱橫的臉,迅速地垂頭,緊緊地貼在晏鈞後背。他實在是不敢抬眼去看那三幅油畫。

晏鈞奇怪地回頭看了眼身後的人,欲言又止,默默地轉回對著牆面,繼續擺動那個鬆動了的耳朵油畫。

隨著“咯吱”一聲劃破樓道死寂的木頭聲響,晏鈞挪開了那幅油畫。

“好像是密道,”晏鈞往接近一平方米的空洞中張望了片刻,拿褲兜裡的手電,按亮開關,回身朝溫予遲說,“用這個照亮。”

溫予遲從那人身後探半個身子,朝裡面瞥了幾眼,然而裡面除了漆黑一片之外什都看不到。他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緊張地望向晏鈞,怯怯道:“只是照、照亮這個牆洞?”

晏鈞蹙了眉:“當然不是。”他把手電到溫予遲滿是汗的手心裡,續道,“我是讓你進去,這是個密道。”

晏鈞在房間裡便看來溫予遲的膽怯和緊張,但晏鈞一直堅信,作為一名人民警察,越是關鍵時候越不害怕。

晏鈞相信,膽怯對於一個警察來說,是致命的缺點。而這個缺點,無論你是何身背景,哪怕你是溫家二爺,都必須克服和麵對。

所以,晏鈞只猶豫了不到十秒,便決定讓溫予遲走在前面。

晏鈞嘴裡蹦的“我是讓你進去”這六個字猶如一記重錘,打在溫予遲的心上。方才在胸腔內跳得極快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

他簡直恨不得當場去世。

晏鈞也明白這對溫予遲來說必然是個挑戰,但此刻他也不急,便安靜地等待了幾分鐘,知道溫予遲勉強鎮定來了,才安撫似的拍了拍那人的後背,溫聲再次道:“去吧。”

不知是不是晏鈞說這句話時的嗓音過於溫柔,溫予遲竟然感覺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沒有剛才那害怕了。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油畫的位置不算低,而己的雙腿仍然有些發軟,撐不上去。

於是,溫予遲再一次地恨不得原地去世。又費力地撐了幾次引體向上,仍然沒成功爬上去。

隨後,溫予遲聽見旁邊傳來了一聲輕笑。

晏鈞正抱著雙臂,眼神中帶點戲謔地瞧著那人遲鈍的動作和困窘的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聲來。

“你看著我幹什?我、我爬上去的,不就是引體向上嗎?誰不會啊......”

這樣一句話說來,半是迴應晏鈞的嘲笑,半是給己打氣。

然而並沒有什用處,反而越發心急,又試了兩次還是沒爬上去。一秒,他便感覺到一雙溫熱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握住了己的腰。

作者有話說:

晏隊:我真的不是故意把手放在小溫的腰上的~

第32章 密道

晏鈞雙手扶住溫予遲的腰兩側,輕輕一用力便把那

人舉了起來。手裡那人開始時還微微掙扎了一,後來便乖乖地待在手上,被送到了小洞門。

洞大小和油畫差不多,溫予遲往前匍匐前進了幾米,通道里面還是很窄,他側過腦袋往後看,確認了晏鈞確實很近地跟在己後面,稍微放心了些許,但還是想說說話轉移一注意力,於是壓低了聲音,沒話找話:“晏、晏隊,這窄的地方真的是密道嗎?不會是通風吧......”

問完他便立馬意識到這個問題有多愚蠢,有多不符合己的人設。但話已經了,也沒法收回來。

“你見過通風設定在油畫後面?”晏鈞輕笑了一聲,“怕就直說。在我面前還怕丟人嗎?”

“我不怕。”溫予遲強壓住顫抖的嗓音,“我只是不太習慣這種地方。”

晏鈞也順著給溫予遲臺階:“那是,來我刑偵支隊真是難為溫二公子了。”

“來之前誰知道要來這種地方啊,”溫予遲聽到晏鈞的話就來勁了,“我以為刑偵支隊最多就是像兩個月前那個木偶的案子一樣,現場什的,誰知道現在竟然在一幅油畫的背後跟探險似的爬什鬼密道......”他一吐槽起來就收不住了,恨不得把一肚子苦水都倒在晏鈞身上,“你以前也老是這樣嗎?”

晏鈞耐心地聽完,抬頭看了眼前面那個瞧著屁股的小子,他的兩瓣屁股隨著爬到的姿勢一撅一撅的,晏鈞看得了神,忘了回答那人的問題。

“晏隊?”溫予遲等了快一分鐘都沒得到答覆,心一緊,以為後面的晏隊不見了,趕忙回頭去看,結果發現晏鈞正看著他。

溫予遲一愣:“你看著我幹什?”

晏鈞輕聲咳嗽兩聲:“廢話,我不看著前面還看哪裡?好好爬你的。”

溫予遲被懟,悻悻地轉回前方,繼續往前慢慢爬。

不到五分鐘後,前方溫予遲一晃一晃的手電光束,好像有什東西。

溫予遲倏地停住,顫抖著手再次舉起手電,緩緩上抬。光束隨著他手的動作慢慢在前方的黑暗中形成了一個白色圓圈,一點點地接近剛才看見了東西的那個地方。

“啊!!”

看清那東西的一瞬間,溫予遲大喊一聲,本地側身往後退,卻因為通道狹窄無法掉頭往回爬,只得緊閉雙眼硬著頭皮雜亂無章地往回挪。

手電在失控的動作混亂地灑著光線,將本就混亂的場面襯得愈發詭異。晏鈞在溫予遲身後聽見那一聲慘叫之後便警惕地觀察前方發生了什,見溫予遲瘋狂地往後面擠,他迅速反應過來,一手攬過溫予遲的腰,低聲道:“別慌,冷靜。”他察覺手之人的動作幅度沒有觀察那劇烈了,便稍微鬆開了手,“前面有什?”

“有個人,在看著我......”溫予遲“哇”的一聲就哭了來,哽咽的聲音顫得不像話,“有個人......晏隊,救我!”

晏鈞在混亂之中摸到了被溫予遲的大腿壓住的手電,舉起來往前面照過去。

晏鈞終於看清,前方所謂的“人”,其實是一張人像而已。

“只是一張照片,別怕。”他撫上前面那個東倒西歪的人的後背,安慰道,“只是照片,不是真的人,不用害怕。”

溫予遲這才勉強鎮定了些:“真、真的......?”

晏鈞輕聲笑道:“我騙你幹嘛。”說著把手裡的手電放回那人手中,“喏,拿好手電,我去看看那張照片。”

雖說即便是一張照片,溫予遲覺得也夠瘮人的了。但比起真的人站在那裡,已經好很多了。溫予遲這次沒有推辭,握緊了手電,再一次照亮了前方,慢慢地挪了過去。

不幾步,通道就變得寬敞了些,逐漸達到了人以勉強站立起來的高度。再往前兩三步,兩人終於到了那張照片跟前。

是一張年輕女人的黑白照。

照片是被貼在牆壁上的。晏鈞按著溫予遲的手,將光線打到照片的右角寫了字的地方,上面寫著“祁雨瑤”三個小字。字應該是照片列印來之後有人用黑筆寫上去的,在照片上留了淺淺的筆尖劃痕。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小瑤吧。”溫予遲剛才狂跳了一陣的小心臟在看到所謂的“人”的確只是照片之後終於落定,“看來,這個萬北中的小瑤已經死了。”

晏鈞頷首,抬手指了指相片的左角:“這裡寫了日期,是兩年前的十一月。”

“所以這個小瑤......是死於兩年前的那件事?”溫予遲問。

晏鈞沒答話,拿手機,將溫予遲手中的手電抬起,讓光線照亮整張相片,然後用手機拍照取證。

這種時候還記得拍照取證,除了晏鈞這樣的人恐怕也沒誰了,溫予遲心想,又問:“要不要和陳韓打電話?”

“現在是凌晨,而且這裡面沒訊號,天亮了我去之後再打電話。”晏鈞邊說,邊繼續往密道的前面走。

蜿蜒了約摸十分鐘後,通道前方終於現了一扇門。

晏鈞伸手推開門,後山的山腳撞入了眼簾。溫予遲愣了一,隨即便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樹木裹著泥土的清香味道。

涼風吹得他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感到一陣冷意,搓了搓手臂。一刻,他便感覺到了後背被披上了一件衣服。

晏鈞已經脫己的外衣,搭在溫予遲的身上,嘴上還不忘解釋:“你別多想啊,我只是看你成天弱不禁風的。”說完,他還覺得解釋得不夠,又補充道,“而且,你要是凍病了還怎查案子,天的任務還重著呢。”

溫予遲心裡霎時樂開了花,嘴上說了句“哦”,心裡卻在為晏鈞關心己而欣喜。

狗直男總算是在變彎的道路上有所進步了,溫予遲在腦袋裡默默地盤算著,按照這個速度去,一年之內,應該就順利地睡到男神了。

第33章 蚊子

兩人回到房間,溫予遲便一子癱倒在了床上:“我不行了,真不行了......”話音剛落,一秒便已闔上了眼睛。

晏鈞瞥了眼在床上睡成一個“大”字的溫予遲,覺得好笑,又多看了幾眼。

那人倒在床上的模樣太過綿軟無力,顯得整個人正處於一副任人擺佈的狀態。凌晨在密道里那對翹著的屁股*猝不及防地闖入了晏鈞的腦中。那扭來扭去的模樣彷彿在等著人去掐一把似的。

晏鈞登時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

為什要在這種時候去想一個男人的屁股??晏鈞猛地拍了一把己的腦

袋,又用手重重地抹了把臉,企圖讓己清醒過來。

然而他越是想清醒,思緒就越是亂七八糟,像一團亂麻似的,越理越亂。

那人還依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上去睡得很熟,毫不設防地微張著嘴。呆立了有足足五分鐘後,晏鈞使勁嚥了水,喉結隨著咽喉咽的動作躁動地上滾動。

晏鈞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幾步,立在溫予遲的床前,然後又鬼使神差地伸了手,慢慢地向那雙泛著水紅的唇瓣一點一點挪了過去。

快要觸碰到之時,那雙唇忽然微微動了一,嚇得晏鈞猛地收回手。

幾秒種後,那雙唇又恢復了平靜。晏鈞收回的右手再一次小心翼翼地伸了去。

在觸到的一瞬,晏鈞的指尖切切實實地感受到了那人唇瓣的柔軟。尤其是那一顆很小粒的唇珠,撫摸起來的觸感讓晏鈞有一種想用手指去揉.捏的莫名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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