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榕緊跟其後，俞卷指了指一面牆，退開，段榕舉起辦公椅用力砸了上去，哐哐的砸牆上，門外院長手軟到鑰匙掉在地上了兩次，俞卷終於想起什，撲過去在最後一秒打開了鎖，院長從外面打不開門了。

“來人！快開啟！”

幾個男人輪番用肩膀撞門，段榕也在砸，顯然他速度更快，沒有發現開門的機關，就硬生生把牆砸了，段榕扔已經斷了一條腿的辦公椅，“寶貝，開燈。”

俞卷跑去開啟燈，辦公室內瞬時亮如白晝，段榕踢開一塊牆，“來。”

一個男孩率先探了頭，好奇又害怕地看著段榕，接著是女孩，女孩……不多，十六個，但段榕知道，這每一個孩子都賣天價。

這十六個孩子平均年齡看起來在十二歲左右，都很矮很瘦，很精緻漂亮，像洋娃娃，包括那個男孩，後來民警詢問，才知道這些孩子都十歲了。

門外民警趕到，不知道誰鳴了槍，威懾力十足，小張吼的都破了音，“蹲抱頭！都銬上手銬！”

段榕從裡面打開了門，院長看見他後面的孩子，嚇暈了過去。

沒人搭理她，小張跑過來，看見這些孩子也驚了，這裡不是說話地方，先回派所才是。

段榕拍掉肩上的牆皮，道：“把村長也帶回局裡。”

他跟俞卷潛進來的時候這裡面的人顯然知道有人要進來，早早做好了準備，說沒有人通風報信是不的。

小張明白，點了點頭，“我先打電話叫車來。”

人數太多，好不容易都帶回派所，已經凌晨五點了，上邊來了命令，天一亮就有分局的人來把院長跟相關人帶走。

得審訊，查證，一大堆事做。

B市那邊聽到訊息都驚了，段榕辦案速度也太快了些，陶支隊泡了杯茶，找到了孩子，他心情挺好，笑呵呵的，“不這說，是俞卷的功勞，那孩子是錦鯉，不知道吧？”

楊忠志又在啃泡麵，聞言抬起頭，“什錦鯉？”

陶支隊人年紀大了，話還多，把之前俞卷幾次現在案發現場說了來，“還有這次，段榕也是帶著他，這不就很快找到線索了，錦鯉啊。”

說著搖了搖頭，“等他到了，我得重新讓俞卷給我寫點字，貼我辦公桌上。”

楊忠志切了聲，不是很信，“他要是錦鯉，還被……”話頓了，皺起眉，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俞卷從許智超手裡活來，不管從哪個角度想，都不思議，他是不信這世上有錦鯉的。

這裡面一定有什沒被發現。

段榕恐怕知情。

等段榕跟俞捲回來，分局內也忙了許久，先是審院長，據審訊中她交代，接到村長通風報信後，他原本的打算是趁亂殺一個是一個，就說以為是小偷，但沒有想到段榕真的找到了那些他藏起來的孩子，而且找的那快，簡直就像提前知道他在哪裡一樣。

審完院長，找證據，抓袁深深，審，再抓陸之越，繼續審，接著又是陸承回國，每一樣都是爆炸新聞，外界紛紛猜測陸家是犯了什，但公安局官網是不會隨隨便便公佈案情的。

陸之越被摁死人買賣，囚禁，洗錢，藏匿毒品，一大串罪名那天，段

榕帶著黎深跟黎鹿的照片打申請去見了他一面。

把兩兄妹的照片放在陸之越眼皮底，“黎鹿殺那天，身上的毒品是你注射的嗎？”

陸之越看著黎深的照片，大概十多秒，最後一秒才隨意掃了眼黎鹿，笑了，“怎，我身上的罪名已經這多了，所以再給我安一個也無所謂嗎？”

段榕沒笑，撐著桌子，“這個女孩，死的時候只有十九歲，死在了河底，上天有眼，讓黎深也陰差陽錯地被拋屍在李家村，得以團聚，他兄妹倆，都因為你死不瞑目。”

陸之越也收了笑容，抬起眼皮看著段榕，“死不瞑目太嚴重了，不是我。”

段榕多聰明，立時猜到關鍵內容，“你弟弟被捅死，有你的功勞吧。”

陸之越靠到椅背上，連日來的審訊，從天上被每一個警察抓住褲腿狠狠甩到道德規範法律裡，陸之越臉色非常不好，眼全是青色，半晌他才道：“跟聰明人聊天真省事。”

他已經這樣了，過往那些事，說不說都一樣了，但他現在看見的是黎深。陸之越目光一直黏在照片上，不捨得移開分毫。

“我一直縱著他，他想玩黎深隨便，但是他把他弄死了，我很生氣。”陸之越摩挲著手銬，輕聲，“黎深是我撿回來的，不管你信不信，他確實不是買的，他很乖，像條小狗。”

柴狗，小柴。

這是俞卷聽到的小柴。

段榕眼神不動，繼續居高臨看著陸之越。

“之林從小就愛玩，長大了愛玩人，玩毒品，他很喜歡玩黎深，我已經快一年多沒碰過黎深了，不過我知道那天發生了什，之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他妹妹被輪|奸的影片給黎深看，黎深跪來求他，但是狗不是本來就要跪著的嗎，這個求太沒誠意，所以之林把影片給了很多人看，黎深瘋了。”陸之林提起黎深，表情很溫和，勾起唇，“之林把黎鹿找來，當著黎深的面注射了毒品，然後扔走。”

“黎深就去殺人了，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死了，我想手殺了那幾個毛頭小子，但是警察已經注意到陸家了，所以我只不動，把賬全算在之林頭上。”

“你知道為什明明是我，我跟之林毀了他和他妹妹，他卻沒有殺我，而是去殺那幾個學生嗎？”陸之越目光痴迷又深情，“因為他愛我。”

段榕不動手，什動作都不行，監控死死盯著他，一旦他有個人情緒的舉動，獄警就會進來讓他離開。

段榕也見得多這種不要臉的人了，他面無表情，冷冷道：“你錯了，是他連殺你都不屑。”

說完看也不看陸之越，撿起桌上的兩張照片離開，他連看黎深照片的資格都沒有。

逝者已逝，黎深如是由的了。

陸之越在他身後發怒，手銬聲激烈作響，“不！小柴很愛我！”

給段榕開門的警察就勢進去，“安靜點。”

段榕把兩張照片放進袋裡，大步走了監獄。

在外面他的小魚在吃著小蛋糕等他，不知道肚子裡的小魚崽到底怎回事，一會吃酸一會吃甜，這是小姑娘吧。

光鋪在這世間一切事物上，卻仍然有陰冷的地方，陰冷的地方陰冷，光明的地方光明，人動不

了太陽，是有公安機關，有法律。

段榕抱起俞卷，“我看看寶寶重了多。”

第50章 50 晉江文學城獨家釋出

俞卷吃的滿嘴蛋糕香味, 粉紅的嘴唇上蘸了點白色的奶油，段榕舔了。俞卷看了眼門值班的武警，臉通紅, 他沒料到段榕上來就親他，但是很舒服。

是肚子裡有魚崽，俞卷不知不覺比以前更需要段榕了，段榕的氣息和親近都會讓他愉悅舒適，所以很是矛盾, 在外面被二哥親親抱抱，有點害羞，但是又拒絕不了。

再過段日子, 就會習慣了。

俞卷說：“沒、沒重。”

段榕單手抱著，另一隻手開啟車門，把小魚放進去，“腰都有肉感了, 二哥手裡有數。”

俞卷摸了摸己的腰，耳尖也紅了，他其實……其實魚尾也胖了。

段榕進來後看見他這小媳婦樣, 樂了, 捏著脖頸好好親了一, 如僅僅是陸之越一個人的案子落，由他牽扯來的黑暗交易還有一大堆等著查證, 但段榕跟俞卷是閒來了先，閒來了，就得親熱親熱。

“天去吃個火鍋吧。”

俞卷前天正忙的時候嘟嚷了一嘴，段榕當時沒時間帶他去，現在有了, 俞卷聞言眼睛亮了起來，看著那剩的小半個蛋糕，陷入糾結，他想留肚子給火鍋。

段榕把蛋糕一吃了，齁的慌。

俞捲揚起笑，嘴甜，“二哥真好。”

段榕啟動車子，笑，“這是獎勵你的。”換了個嚴肅些的語氣，“小俞志在查案中提供了至關重要的技術支援，組織決定不僅獎勵你吃火鍋，還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俞卷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二哥誇他了他很開心，他也幫上忙了啊，“那我想飯後吃一個甜筒冰激凌。”

段榕抬起手摸了俞卷的發頂，“準了。”

俞卷太喜歡這種感覺了，魚尾跟變成了小狗尾一樣，在屁股後面搖來搖去，段榕笑著又大肆表揚了好幾句，最後直接把人撈到了己懷裡，按在腿上親。

俞卷被親的哼哼，小魚氣息很穩，段榕想親多久親多久，就是他正是壯年的時候，算起來也沒開葷多久，這親著就容易起火。

但是肚子裡那個魚崽，他什也不做，俞卷說人魚在肚子裡就有意識了，段榕要還幹什還了得。

段榕捧起俞卷柔軟的腰肢，近距離跟魚崽說話：“兔崽子，等你來，你就沒弟弟妹妹了。”

俞卷揉了揉眼睛，被親的渾身發軟，靠在方向盤上，“嗯……二哥，我是魚。”

段榕把車內空調開低了點，早點降火。俞卷是魚，不怕冷。

段榕一點點把俞卷的衣服整理好，“說他是兔崽子，等他來了問我，我還說不是說他。”

段榕已經過了三十一的生日，在一年前根本沒想過己到了這時候了，竟然還有老婆孩子，雖然他更多的是對俞卷的貼心，但他怎會不愛己的子。

俞卷實在沒力氣，靠在方向盤上也不舒服，想坐回段榕懷裡，段榕兜住了他的屁股，“寶貝，一會再坐。”

俞卷耍賴，抱著段榕，讓段榕抱他，他己不使力，段榕咬

了咬牙，磨俞卷的小耳垂，“二哥都記賬上了。”

這本賬如已經非常觀了。

小魚如膽子大了，也許還仗著有身孕，不怕段榕，坐的穩穩的，勾人的小妖精。

段榕強行讓己冷靜，還得冷靜快點，不然一會餓著俞捲了，十分鐘後，兩人坐在包廂裡開始吃火鍋。

中途接了個許付的影片電話，他人還在醫院，傷大，又在背上，院得個星期了。

許付吃著病號餐，豔羨地看著他的火鍋，水快來了，從來沒這想過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