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軍神色複雜地望著張兵，心道，兵哥膽子就是大，鬼都要掀他天靈蓋了，他還這般鎮定若。

原始人見卿八一行人就這憑空消失，紛紛激動起來。

有名原始人大喊一聲，其他原始人紛紛放武器跪地，中禱告，念一連串讓人聽不懂的話語，像是唱歌，又像是述說。

卿八一行人又重新折回，趴在籬笆外邊望向院內。

襦裙女望著原始人這虔誠而原始的舉止，眼不解，她道：“他在做什？”

卿八開：“大意是，那一定是神明的使者，感謝神明，天又是豐收的一天，又責己沒有好好供奉，讓神明派使者過來催討；還說他冒犯了使者，懇請神明免除他的罪過。”

襦裙女望向卿八，眼底盡是崇拜，“卿姐，你怎什都知道啊，你怎聽懂他的語言的？”

“語言是有力量的，是溝通萬物的橋樑，是天地的符號，是法則的印記。”卿八開，“感悟天地，便感悟語言。”

相師要掌握的必備技，一是文字，二是語言，文以載道，音以傳情，無論是文字還是聲音或者語言，都蘊著天地法則，相師溝通天地，藉助的也是這兩樣。

“那得修為臻至天人之境吧。”襦裙女望向卿八，道，“卿姐，你真厲害。”

卿八沒有解釋。

雖然她的修為，確實臻至天人之境。

襦裙女繼續道：“鬼是神明的使者，他的神明，是野神嗎？”

野神是相對正神來說的。

正神是得天地承認的神明，野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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