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

那人嘖了一聲，她狠狠地說：

“別這窩曩啊……”

“啊、啊？”

“我說，別讓我這看不起你。”

姜聆羽喜歡的人，怎會狼狽成這個樣子？

關不語覺得鼻子又酸又痛，眼淚似乎就要落來了，但她忍住了。疼痛永遠不會成為她落淚的理由。心疼才會。

她好失望。

如果李陽真就是那樣太陽般的角色，那她關不語心甘情願退，因為她知道己不配。

但是，如果李陽是這樣的傢伙……“他平時開銷很大，經常欠債不還，以前還因為這事被人揍過幾次。這事，他那個圈子裡的人幾乎都不知道”……傻大個的話留在她心裡，一點點挖著她心臟，告訴她：李陽不是個好東西。

但，姜聆羽喜歡這個傢伙。

為什啊。

“你喜歡姜聆羽？”

關不語忍住疼痛如此問道，李陽聽了就更莫名其妙了，但看見剛才那幅景象後他也不敢不回答，於是他說：

“我……我是在追她……”

然後他靈光一動，意識到了什：

“但、但是！我——我不喜歡她啊，我隨時都以退的。我以後都以不來一中找她，這無所謂的！真的！”

雖然這人是個女的，但李陽豐富的經驗讓他嗅了點關不語問這話的緣由。他害怕極了，於是急急地說這些話，關不語回頭去看他，那雙眼睛在黑暗中似乎沉澱了來。

“你不喜歡她，那你為什還要追她。”

“追一個人難道不就是因為喜歡她嗎？還是說，對你而言，這是件很隨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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