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喧囂中來到一片寂靜，方然然感受著臉上熱意，己就好像正在做夢。

此刻的她就身處那個於小敏的家裡，和她的家人一起，做著只有他家人之間才會做的傳統。

身後的門半開著，裡面仍然熱鬧。

這些事情，都是以前的方然然想都不敢想的。

身後傳來窸窣，方然然沒有回頭。於小敏走到她身旁，她並肩。

她感覺到於小敏的手搭在己肩上，話語於是脫而：

“於小敏，我還是想不來要送你什禮物。”

於小敏低頭，看了看身邊小孩的側臉。精緻人偶般的側臉，被好多人說成是一座冰山的方然然。

怎是冰山呢。

她輕輕說：

“你已經送給我了啊。哈雷不就是嗎？”

方然然搖搖頭：

“哈雷總得還回去。”

於小敏笑了笑，她的手指輕輕蹭了方然然的臉頰，然後柔聲說：

“那就送我一句祝福，禮輕情意重。”

方然然抬頭看了看天空，又扭過頭來，看了看於小敏。

她說好，那就送你一句祝福。

她說：

“於小敏，生日快樂。我希望新的一歲，我還一直陪在你身邊，分擔你的辛苦。”

沒有任何修飾、直白的話語，被方然然認認真真說的時候居然讓於小敏變得有些想哭。她揉揉方然然頭髮，想壓她腦袋不讓她看見己的表情。

但方然然這次很努力地抬起了頭，她望著於小敏說：

“……騙你的。”

嗯？

於小敏聞言愣了，而此時方然然嘴角忽然上揚，她笑意流淌，像春水融化了冰山，帶來一陣暖意。遠處嗖嗖聲接連響起，有什飛上了天空，飛得好高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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