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敏正要笑著回些什，當她看向方然然的時候，喉嚨卻忽然一滯。

也許她真的喝醉了，所以才在這一刻間天旋地轉，方然然的臉龐誰的臉龐重疊，過去的一幕幕突然閃現了回來，有誰在很遠的地方叫著她於小敏、於小敏。這聲音不屬於方然然，於小敏是知道的。

她忽然就因此流淚水，連她己也不知道為何。她匆匆離開了方然然，對她說己身體不舒服——蹩腳的理由，那聰明的小孩怎沒發現？她什都沒說，只是讓己早點回家休息。隨後她就站在那，靜靜看著於小敏離開。

最後的最後，於小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方然然。她還是站在那，一動也不動。這讓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時光，姜江站在家門，目送她離開，又等待她回來。

第60章

關不語趕到圖書館門的時候, 她很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熟人”。說是熟人其實也沒有那熟悉，以至於關不語站在那，偷偷看了好幾眼才確認——這就是萬仁, 江湖人稱萬小人, 雖然家裡錢很多, 但心眼卻小得要命。

一想起這人是誰, 關不語的回憶就如潮水般湧來。她想起這傢伙在一中門跟姜聆羽告白的事, 又想起這傢伙還僱人來揍己, 於是一股無名火起, 要不是她現在已經改邪歸正，恐怕一秒就會撩起袖子衝上前去。

但她到底還是成熟了一些，不會任由感情驅使。所以關不語只是站定，挺直了腰, 顯得一身正氣。萬仁詫異地看了她幾眼, 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他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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