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變異

軍綠色的越野車停在一間破舊的倉庫外，牆壁上大大寫著兩個拆字，卻早已被風雨侵蝕的褪色，留斑駁印記。

車門開啟，穿著軍靴的男人率先車，他摘掉墨鏡，凝視眼前的倉庫，用鼻子嗅了，回頭看向身後。教授，是這裡。

一箇中年男子推門來，整齊的西裝，灰白的髮絲往後梳著，他推了一己的金邊眼鏡，清瘦的臉上透著儒雅之氣。進去看看。

二人推開門，屋裡散落著零碎的物件，斑駁的鏽跡，發黴的牆壁，光線從漏洞射來，一片蕭條頹敗。

男人往裡走了一些，停留在一張不鏽鋼大桌前，仔細聞了聞，從隨身的揹包裡掏一瓶噴霧，對著桌子噴灑，不一會，桌上顯綠色的痕跡。

一處又一處，都是某種液體噴濺的形態。

教授，是妖獸的血液。男人興奮起來，教授卻很淡定。

他在屋子裡遊走，掃視周圍，忽然蹲身，撿起黑色的枯草聞了聞：趙闕，這是夾子草，看來，他找到藥桑了。

趙闕睜大眼，指著這滿牆的血液道：那這說，他是因為搶奪藥桑，相互殘殺才導致的死亡？

如此大面積的血液痕跡，全是妖獸的血液，見當時狀況多慘烈。

胡教授頷首，認他的說法。藥桑對妖獸是極為難得的，他因此暴動，也是正常。

趙闕卻疑惑：藥桑到底是什東西，這些妖獸一直低調無痕跡，平日偽裝起來，跟普通人毫無區別，我要找簡直難如登天，怎區區一個藥桑，就讓他傾巢而，發瘋一樣現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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