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語喬半睜著眸，看著頭頂的昏暗和他近在咫尺的俊臉混為一體, 界限模糊。

只有窗邊有零星的光影在晃動, 身體的感觀漸漸在黑夜裡被放大無數倍。

他溫柔嘗過她眼角所有淚。

直到她止住了哭泣。

他才轉輾來到她耳邊，唇貼著她的耳垂, 說：“我也想你……”聲音很低很醇，像釀過的酒，淳厚回味。

她的身體都顫了。

“有沒有感覺好一些？”他繼續問，手輕輕撫撫她散亂的鬢角。

孟語喬暈暈乎乎點點頭, 睡了那久，她的確感覺好多了，不過這種感覺是她夢裡的。

“好多了。”她柔柔地回。

聲音因為虛弱，有種百轉千腸的低。

“明天就回去, 你高原反應太嚴重了。”蔣毅川繼續溫柔撫摸她的頭髮, 與更為她緊密的相擁。

不漏一絲空隙。

柔軟的身體像貼上了一堵牆。

這種，過於真實的身體碰觸以及過於真實的話, 讓原本有些暈沉的孟語喬猛然驚醒，倏地睜大眼睛, 看向黑暗裡那張呼著熱氣，但不是很清楚的俊臉。

意識地溢一聲疑惑地：“嗯……？”

“那我明天安排人送你去機場。”聽她這個‘嗯’，他以為她是答應了。

準備低頭去親親她的唇。

孟語喬伸手擋了, 溫熱柔嫩的掌心一貼在他唇上, 在黑暗裡，試探性地小心翼翼問道：“你……是蔣毅川嗎？”

蔣毅川挑眉，一認真地看著身的女人？

鬧半天，她剛才抱著他的時候, 是把他當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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