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點了點頭：“明天去醫院確認一。”

“……好。”

盛時換好鞋，直起身，居高臨看著江沅。

沉默片刻。

“就是，那一晚？”

江沅垂眼皮：“應該是。”

只有那一晚，江沅從惡夢中醒來，盛時溫柔的安慰，讓她情不禁主動。不巧的是家裡最後一個避孕套臨睡前剛剛用掉，當時已經箭在弦上，憑藉著江沅是在安全期的一點點僥倖心理，那一次沒有做保護措施。

盛時再一次沉默。

許久後，他低低的嘆了一氣。

“現在，不行。”

短短個字，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的命運。

江沅心中一陣一陣發涼，聽到有個女人的聲音，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己的。

“我知道。我不會讓你為難……我會處理的。”

她知道己又哭了。

很沒有息，而且她不是姜夕媛，她的眼淚不值錢。

是忍不住。

屋裡很靜，只有江沅壓抑的哭泣聲。

盛時站在那裡，臉上變了又變，手臂抬起，又放，抬起，又慢慢放。

——

江沅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坐在窗臺上，外面的夜很黑，風很大，她的身體搖搖欲墜。

有個人站在不遠處，聲音很尖。

“我知道你在嚇我，你不敢的，江沅，你根本不敢。你快點來，要不然我生氣了。”

江沅在心中笑。

誰說她不敢？

她看著那個人，面帶微笑，一根一根的，鬆開手指。

不由，毋寧死！

江沅被嚇醒，才發現身邊是空的。餘光裡，盛時站在陽臺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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