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遲早一愣：“這個……哦，我有點印象。是死了，但是不是被法律制裁，而是死於小混混的亂鬥。也算是報應了吧。”

“什時候死的？”

章遲早仔細想了一：“應該是張強撞到你爺爺之前。”

這是卷宗裡沒記錄的，當時的章遲早還是個警校在讀的熱血毛頭小子，沒參與調查。

後面盛時找上他，堅持盛爺爺是他殺，他暗中調查時，從辦這案的老事那裡得知這個資訊的。但是與盛爺爺的案子關係不大，也沒太多聯想。

現在被盛時這一問，章遲早忽然起了一身雞皮。

盛時的想法，有時候的確很變態。

但是又特別容易接近真相。

章遲早：“你是指，小混混的死，不是意外？”

“以命換命。”盛時冷笑，在紙上分別寫上“Ａ”“Ｂ”兩個字母，然後重重劃了個圈圈住。

“Ａ有仇人，是沒辦法報仇；B拿錢辦事，幫他報仇，但是條件是，Ａ得幫錢的人也去辦一件事，殺一個人。Ａ死了女，沒了老婆，孑然一身，還身患絕症，大仇得報，想想也不虧對吧？至於無辜被殺的人也不算什，別人的命，哪有己女的仇重要，對吧？要換了我，我也這選。或者，”他又寫了一個字母“Ｃ”，“更復雜一點，還牽扯到第三個人，這樣繞一圈來，完全不相干的人和事，相隔很遠的幾個地方，警方沒聯想到一起去，也不足為奇。”

章遲早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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