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婉芝略微抬頭，冷冷地看著他，連眉毛都不曾動過一根。

“是要秋後算賬了嗎，長勝？”她的聲音也平八穩，一如平常，“行吧，既然男人站了來，女人也該露面。後面的故事，由我來講吧。玉醒，婷婷，讓盛先生冷靜一，不要打擾我講故事的節奏。”

蘇家兩兄妹一左一右，將呼呼直喘的盛長勝“請”回了沙發上坐好。

童婉芝淡淡一笑：“不好意思，外子比較容易衝動，見笑了。剛才說到哪裡了……對，妻子摔了樓，然後早產，因為月份太小，孩子不知道不養活。妻子受得打擊太大，精神崩潰，等到男人告訴她孩子已經死了，她終於承受不住，選擇了殺。當然，對外面的人來說，她是因為產後抑鬱而殺的，孩子也在外人眼裡夭折了。後來女人終於嫁進了男人家，因為他承諾終生不生己的孩子，那個孩子成了女人的孩子。盛時，或許你不會相信，你很小很小的時候，我是真心待過你的。一直到後來，我從你臉上看到你媽媽的影子。”

盛時沒有反應，只是問：“婚禮從一開始就是有意低調的？”

“是。為了以後打算，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舒子卿的流產，不是意外？”

“不是。是我安排的。她如果生孩子，盛家就沒有你爸爸什事了。”

“爺爺是你殺的？”

“是。他從來沒有真正信任過我，一直試圖跳過你爸爸，直接把你當成繼承人，當時你馬上就要成年了，我不得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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