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個早該死的人了。早在我當初廢了一條腿的時候，就該死了。”

“是顧先生救了我。”弗蘭克道：“我半隻腳踏入鬼門關，是顧先生把我拉了回來。”

弗蘭克提起顧先生時的氣，是江辭辭從未聽到過。

“顧先生救了我的命，我已經發過誓要用後半輩子報答他。這種報不報答的事確實很俗氣，你別笑老子，也別不相信，你師父其實是個認死理的人。”

“不，師父你就是個認死理的人……”

江辭辭的接話讓弗蘭克哈哈大笑。

他看著江辭辭，笑裡有別的東西：“檸檸就是顧先生的女，是他唯一的女。我曾經對他發過誓，無論發生什，無論和什樣的人當敵人，都要保護好檸檸。”

江辭辭瞪大雙瞳。

檸檸？

檸檸是……那個顧先生的女？

這個訊息不謂不衝擊，仔細想想，卻也並非猜不到。

檸檸本身就是基地裡唯一的小孩，大家都對她愛護有加，雖然才八歲，沒想到來頭這大。

檸檸天真爛漫的面龐映入眼簾，那彷彿是與現在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笑顏。

江辭辭笑了一。

她以懂，想要守護這樣的笑容的心情。

“我和你一樣，弗蘭克。”她道：“我也有無論發生什，都要找到的人。我要保護她，無論和什樣的怪物為敵。”

弗蘭克看著她。

“哈……是嗎。”他笑聲，不知道是認，還是與否。

弗蘭克從椅子上起身，他步子慢，跛著腳晃晃悠悠地走向江辭辭，拿過了她手中的GSH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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