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辭眉都不皺一：讓她開槍，我死不了。

秦炎不動聲色地皺起眉，沒有應。

他想到在席嚴之的家中，江辭辭那一席話。

她這一路來都經歷了什，因為死不了，就算是死不了，就這樣完全不把己的命當一回事？

他皺著眉，打算另尋他法。

這個女的，和江辭辭手那個男的，他應該只有兩個人，身手都不凡，尤其是那個男的，現在已然被江辭辭制住，至於那個女人，雖然手裡有槍，但或許，他以——

“把槍放。”

一個沉沉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一愣。

江紫沐皺起眉，還沒做反應，就聽到靳巖剛重複道：“江紫沐，把槍放。”

她皺著眉，卻還是將槍從面前人的後背緩緩移開：“這最好是你考慮清楚後的做法。”

秦炎比她還要不解，握著彈簧.刀的手一緊，目不轉睛地盯著靳巖剛。

就在他疑心這兩人到底想使什詐時，乎意料，卻看到江辭辭原本制著那個男人的手臂，也放了開來。

“江——”他的喊音效卡在喉間。

因為他在她臉上看到了從未見過的表情。

有一點恍惚，又混雜著驚疑，還有著些許別的複雜的感情。

他順著江辭辭注視的方向望去，是那個身手過人的男人。

靳巖剛的唇動了動，一聲跨越三年的、悶悶沉沉的：

“江辭辭。”

*

她或許試想過無數和他重逢的景象，在南方基地，在冰冷的實驗室，在某個屍潮湧動的夜晚。

卻絕不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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