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瑤隨後也進了來，沒有注意跪在地上的人，更沒察覺氣氛不對，眼角微紅地向殿上人走去：“師兄……”裙襬如風，聲音哽咽，像過往許多次一樣，如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找到了靠山，要討一個安慰和擁抱。

雲遂卻冷然質問：“師祖壽宴當晚，我讓人帶阿羽去明苑安置，你卻中途截走了她，將她帶去了我的院子，在那裡你對她說了什？”

他聲音太冷太沉，神色又太過嚴厲，馮瑤從未見過這樣的他，當即嚇得一抖，怔怔然呆在原地。

第12章 仙首夫人12 千里追妻

大殿沉寂，一時無人言語。

其他人不說話是等著馮瑤回話，但馮瑤卻是被嚇得說不話來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沒說什啊。”

“沒說什？”雲遂從上頭來，冷冷俯視她，“你沒說什，她怎會從那後就像換了一個人？”

“我、我，我只是覺得阿羽……”

“你該叫夫人。”

馮瑤只覺得雲遂目光如刀般刮過她的臉，讓她臉皮生痛，整個人又難堪又害怕，忍不住微微發起抖來，她從不知道，這般情緒會是己偷偷愛了這多年的師兄帶給她的。

從昨日到踏進神宮所感受到的種種屈辱，她都忍，因為她始終幻想著師兄會補償她、憐惜她，師兄是不得已才讓己受委屈的。這一刻，雲遂親手一棒子把這種幻想敲得粉碎，馮瑤只覺得己笑極了，卻又不明白為什他會有這大變化，不明白事情怎會突然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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