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海家仇

這場激烈的歡愛，讓甘草又累又乏，沉沉的睡了大半天。

她醒來的時候，已是大半夜，冷月中天，寒夜無邊。

那年在她旁邊睡得正熟，她低頭看見胸的青紫，眼裡都是她受辱時那不堪的一幕幕，心裡一痛，手緩緩抓起石枕，恨不得他血濺當場！

只見那乞丐年幾乎睡在石床外側，那小床本來就不足兩人臥，他似乎怕擠到她，又似乎怕她嫌髒，只盡量的睡在床側，幾乎就要掉去。

甘草看著他睡顏中那髒汙的面孔，更是心生厭惡，眼看就要狠狠拍石枕，只聽年痛苦的捂著胸脯，胸露一角白帕，他似乎護著什重要的東西，咬牙切齒夢囈道，我要報仇報仇

甘草正奇怪，湊過去想要聽個仔細，那年又嘟噥一聲，媳婦，等我攢了錢，給你買新棉衣

說罷，他翻個身，撲通一聲掉了地，卻未曾醒轉。

甘草心裡一酸，那塊石枕卻無論如何砸不去。她該怪他只一眼就把她完完全全當作了媳婦了嗎？

她心中嘆息，悄悄了床，趁著無人，溜了去。

那日來的時候是昏迷的，對周的地形並不熟悉，這趁著夜色，她也瞧不清楚該走哪邊，只靠著模糊的直覺往一個方向不停的走。

直到聽見一陣稀里嘩啦的水聲，像是有水流經過。

甘草知道錯了路，就要轉身往反向離開，卻愣了一，那水流的聲音像是從她心頭流過，敲打著她的心房，在不停的問她，你難不難過？你後不後悔？你窩不窩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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