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柏松鶴回到酒席,地上歪歪倒倒躺了幾個空酒瓶。他瞄了一眼,發現他都開始喝白的了,而何凡騫已經和別人打成一片,正在劃酒拳行酒令。
他靜靜地坐著聽了會,也許是源於身的底氣,何凡騫在飯桌上吹牛逼真的是有兩把刷子,吹得豪放如、吹得義薄雲天,要是涉世不深的人,興許沒聽幾句就被帶著團團轉,恨不得當場跪來抱大腿。
何凡騫扭過頭,鬍子茬颳得乾乾淨淨的嘴唇一張,就有一陣酒氣衝了上來,“松鶴,你几几年的?”
“我?”這明顯親近的稱呼讓柏松鶴一個愣怔:“八九年的。”
“哦?那跟我年哪,”何凡騫似是來了興致,繼續追問:“幾月?”
“十二月,趕著年尾生的。”
“那也就比我小一個月嘛,”已過而立之年的男人,眼角也在不經意間爬了些細紋,何凡騫手肘託著頭,嘴裡嚷嚷著:“咱呢,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小一個月……也是小!喊聲哥,以後咱就是兄弟!”
雖然滿臉醉意,耳垂紅的像要滴血,連眼裡都冒了些血絲,但是何凡騫說話齒清楚,思路也清晰,知道他根本沒喝醉,柏松鶴心裡越發警惕起來。
就財富和社會階層來說,喊何凡騫一聲哥,對己來說也不算埋汰,於是他嘴上順當喊道:“騫哥。”
“哎!柏老弟。”何凡騫答應得也很響亮,幾乎整個人都倚在柏松鶴身上,手掌也在他後背上親熱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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