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瑞寧

民國十九年，蔣介石與閻錫山、馮玉祥和桂系李宗仁之間的軍閥戰爭開始。

因為戰爭主要在地處中原的河南省及其鄰近地區進行，所以又稱中原大戰。

各方投入兵力逾百萬，戰線綿延數千裡。

秋瑞寧從北師大附中校門來，手裡是新鮮爐的民國日報，上面正在對這場戰事記載，而她還不知道這場戰爭是中國近現代歷史上一次規模最大的軍閥戰爭。

她更不知蔣介石取得了戰爭的勝利，暫時統一了國民黨各軍事集團。

彼時的她只在乎民國日報頭版那張儒雅隨和的黑白照，即便裝束早已褪去繁華，置身餘青山白雲稻田間，軍閥更替時局動盪，他依舊沉穩如山，遊刃有餘的迂迴在刀山火海深澤間。

秋瑞寧抿唇藏起淺笑，女心事如夜裡的窗，只要有縫隙開合，便容易滲入月光。

轉了七八個巷子，滷煮火燒香味濃郁，冰糖葫蘆裹著層糖霜油亮滋滋，瑞寧想，若買一串啃咬，必定甜膩到心坎裡。

沒走多久，就到了東城區雨胡13號，這個地方距離熱鬧的南鑼鼓巷很近，人大抵都是圖新鮮的，新建的南鑼鼓巷遊人如織，邁不動腿。

而旁邊這些蜈蚣腿一樣的原汁原味的真正胡卻很鮮有人來往。

瑞寧進了垂花門就聞到香味溢，婆子丫鬟端茶遞水忙東忙西，王婆子見她進來了，咧嘴笑道：瑞小姐，先生回來哩，快去換身衣服，馬上便開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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