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良久，沈暮輕喚：“喻涵。”

“怎啦？”

喻涵打著方向盤，語色不覺跟著她溫和來。

沈暮腦袋往後靠枕，對己有些百思不解：“你那天和我說完後，我老克制不住想問他私生活。”

聽罷，喻涵笑了笑：“終於好奇了？”

“有點……”

“那你都問什了？”

沈暮微搖了頭：“還沒問。”

但是內心深處有強烈的衝動。

“嗐。”她就知道。

沈暮嬌柔的眉眼間糾纏鬱悶：“我覺得己有了動機，跟他聊天的目的都不純良了，好像有種……偷窺他隱私的企圖。”

“這有什，很正常，別有心理負擔。”

“真的？”

喻涵揚著尾音“嗯”了聲。

不以為然道：“都說短期的高頻聊天會產生曖昧，都年了還對人家一無所知，你這新鮮感未免也太后知後覺了。”

指尖有一沒一地挑著包包的金屬扣。

沈暮低緩著聲：“以前是覺得，沒有知道的必要嘛。”

“那現在呢？”

喻涵抽了個空隙，好整以暇瞧她一眼：“被我點開竅啦？”

沉思須臾，沈暮感到腦袋裡上百億的神經細胞在打架。

她貼到窗邊，街道的夜景在眸心飛逝而過。

眼底帶著幾許茫然：“我還沒想明白。”

隨後她又幾不聞一嘆：“他說他是壞男人……”

後一句嘀咕語，太小聲，喻涵沒聽清，只安慰她放輕鬆別太擔心。

沈暮低頭，摁亮手機。

微信訊息還停留在Hygge的那句“難講”。

她沒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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