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加在袖的輕微力度讓江辰遇頓了足。

他側首回望：“怎了？”

語氣稀鬆平常，但此時此刻在沈暮聽來怎都稍顯冷漠。

沈暮手指拽住沒有鬆開。

她垂著腦袋，內心掙扎半晌，低弱聲。

“你……”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穿，不好看啊？”

宛若一隻受傷的小鹿，瑟瑟生怯，咬牙講完整這句話。

留意到她眼眶微紅，江辰遇怔一怔。

神色靜默，但聲音變得溫緩：“不是。”

沈暮攫緊的心因他的否認舒了些。

原本應該這樣為止，但心底情緒無端翻湧，反覆推搡著她向前，慫恿她問心裡話。

沈暮想，如果將事情己揣著，晚她怕是會一夜難捱。

她深深吸了一氣，想把哽咽憋回去。

“是你……都不說話。”

沈暮長睫小幅度抬起，謹小慎微地凝望他：“好像不開心。”

江辰遇結結實實地愣住。

突然意識到，己有意弱化她的存在，卻也因此讓她誤以為己被嫌棄。

冷落和忽略不崩潰一個人，但像一根細細的針，緩緩往裡扎，讓人無絕期地沉抑在痛楚裡。

要他怎說呢。

說她夜太美，美得叫人慾念橫生，怕一不經意就忘了要做正人君子嗎？

尤其這姑娘現在還眼神無辜地望過來。

她是以為男人的制力有多強。

江辰遇極輕極輕地嘲一笑。

是他主動要帶她過來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沒有不開心。”江辰遇耐心回答她。

他這時候施予溫柔，準準戳到了她委屈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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