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師與師孃伉儷情深，父皇當年既然決定相讓, 那為何又要做君奪臣妻的事來？”

“在你心裡, 就只有你的先師嗎？”永嘉帝被他這話險些氣得不行, 道。

“那陛當年行事是堂堂正正嗎？”褚國舅溫和的神色帶有幾分譏誚, 問。

“當年先帝因為看中當皇后娘娘溫婉之品行, 認為皇后娘娘巾幗不讓鬚眉, 所以希望她夠輔佐未來之君主, 陛若是不喜歡皇后娘娘，又為何非要娶皇后娘娘？”

“陛知，您辜負的是這世間最好的兩個女子。”

常公公就將頭低去, 建忠侯夫人巾幗鬚眉，與建忠侯鶼鰈情深，但最後縊，而皇后娘娘雖母儀天，帝王對貴妃娘娘寵冠六宮，也是……

褚國舅微微閉了閉眼，不管是他的親生妹妹，還是他這一生最不敢去碰觸的小姑娘，最後都未幸福美滿。

“是朕是心愛婉婉的。”永嘉帝嗓音有點沙啞，道。

“陛的心愛便是拆散心愛之人美滿的姻緣，若非如此，晗晗又為何流落民間多年，陛知，若沒有晗晗，太子這一生都不去太子妃。”褚國舅眉目說不是嘲還是諷。

在南嘉年間到永嘉三年的這一段時日之中，太子殿素有“頭疾”之症，近不得女色，若是沒有小姑娘……

“太子殿豔冠當世，文武雙全，將來定治理好這江山，還我朝盛世，所以還請陛退位。”褚國舅單膝跪，道。

永嘉帝神色晦暗不明，但想到那句軟聲儂語，“願與三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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