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一嗤：“真當聖境是大白菜還是春筍啊？遍地冒來那我面子往哪擱去？”

國師無言以對。

一旁靜坐著的謝容皎眼見他繞了半天也沒說到正題，極大沒等說到正題就動手打起來，終於忍不住道：“晚輩冒昧問一句，國師在此緊要關頭來鳳陵，所為何事？”

如論修為輩分，然沒他說得上話的地方。

但國師身後有北周，他以鳳陵城主，此地東家的身份問外來貴客，於情於理該有此一問。

國師是頭一次見到謝容皎。

第一個念頭是年與他的佩劍很合襯。

均是副華美外表，燦爛生光，內裡卻鋒銳堅硬。

好相貌面藏的也是金玉美質。

到國師這個境界，有些事物，已不必刻意多加推衍。

他內心把握更多，答道：“我想來請人手。”

“殺部首。”

語不驚人死不休。

謝容皎蹙眉：“若殺部首，東荒勢若瘋虎，恐怕難擋。”

這是徹底撕裂九州與北荒偶爾小打小鬧，勉力維持表面平和的場面。

謝容皎亦知不是他開時機，只是情緒震盪之，意識說話。

國師笑道：“後續一應然由我處理。”

不是，交給江景行這個不靠譜的他己都不放心，江景行他徒弟有什好擔心的？

謝容皎婉轉道：“駐守北疆邊軍非鎮北軍一支。”

言之意顯然是不信憑他一己之力，壓平部首死後狂瀾。

只是講究得細的話，他該稱國師一聲師祖，謝容皎才懸崖勒馬，百年難得一回地委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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