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苗小青深深地吸了一冷洌的空氣進肺裡，如果承認生氣有用的話她早承認了——

“我沒生氣。”

程然再一次擋在了她面前，藉著昏暗的燈光探究地看著他。

苗小青低頭躲開他的目光。

也許情緒的現總是緩慢的，滯後的，她決定要離開他的宿舍時，那感覺還只是像被敲了一悶棍，腦子一片空白。

直到走了來，在電梯裡，與他共處在一個狹窄的空間，她柔軟的心一點點變冷變硬，結了一根根尖利的冰凌。

她想著，如果他現在再說一句冷酷的話，她從心上隨便掰一根冰刺，都狠狠扎疼他。

她蓄勢待發地等著，落到她頭頂的卻是他的大手。

苗小青渾身僵住。他的手掌厚實溫暖，罩著她的發頂，輕柔地捋了捋。

“小孩一樣的。”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苗小青心上的冰凌“咔咔”地折斷了，她的鼻子微微發酸，又不是暗戀了幾年的，幹嘛這患得患失？

“走吧。”察覺到她的軟化，程然立刻收回手，回兜裡。

他沉默地走了一段，還是苗小青先開：“我其實不是考研專業。”

“我知道。”程然回道，卻沒說他為什知道。

“考第一對我來說並不難，從我生起，就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考第一，”苗小青緩慢地說，那些從來沒想過從心裡翻來的話，卻在這時然而然地說了來，“我沒有很高的智商，記憶力也不算特別好，所以我要花很多的時間學習。一對一的家庭教師，各種培訓班，大量的習題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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