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吧！”他說，“我明天早上過來。”

他轉身繼續往門走，卻聽到她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說分手，你只要乾脆地回答我一聲，你說了那多，那到底分不分？給個準話。”

饒是有心理準備，程然還是被她的牛勁搞得火大。

她說分手，他非得回答一聲好才行？

有始有終也不是這樣理解的。

他一掌拍在門上，忍著怒氣說：“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問過你要不要交往，那是不是也不算開始？”

“我早就開始了，”苗小青平靜地說，“所以現在你說聲結束，我就結束。”

“是你要分手的！”

“那你到底要不要？”

苗小青站起來，面對著他，燈光照在她臉上，臉色蒼白而脆弱，眼神卻透露堅定和絕決。

彷彿只要他開說好，她就立即收拾行李離開，以後跟他橋歸橋，路歸路，此生形陌路。

程然似乎在這一瞬間才明白她要的什。

他猶豫了，到這裡結束真的會更好？

“我不要！”他肯定地回答。

苗小青呆了一瞬，隨後眼眶裡忍了許久的眼淚滑落，她立刻用雙手捂住臉，蹲在地上哭起來。

程然走過去，蹲，抱住她，又重複了一遍，“我不要。”

在那一個瞬間，他想起了她曾問過他的問題：這世上不有見第一面就想拼命對他好的感情？還是你的喜歡更直白，適不適合結婚生育？

她和他，也許永遠都位於一條紐帶的正反面，但是隻要扭一扭，兩頭相接，變成莫比烏斯環，他就去她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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