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抱著她的胸膛多緊實、有力，卻沒有那仔細看過，原來人的肌肉是這樣的，一塊一塊，肌理分明，像小山一樣彎曲起伏，蘊著未知的力量。水滴淌過他冷白的頸，在他腰腹間走了個迷宮，然後慢吞吞地往，眼看要鑽入小腹……

“釉寶，洗完再看。”

“......”

謝瓷臉紅紅地移開眼，抱著俞蜃準備好的睡衣進浴室洗澡去了，等再洗完來，俞蜃拿著吹風機在外面等她。

俞蜃很喜歡給她吹頭髮。

謝瓷問過他，他說以前她看不見，用電器不安全，從來都是他給她吹頭髮。那更早，應該是哥哥給她吹頭髮吧。

謝瓷又變成了一根麻花。

俞蜃對她好，哥哥也對她好。

但她似乎喜歡哥哥多一點，也不知道兩種喜歡一樣不一樣，謝瓷有些沮喪，她什都不記得，萬一一樣怎辦？

想著想著，又有點遲疑。

她以喜歡哥哥嗎？

謝瓷當然沒傻到去問俞蜃，他還是她未婚夫呢。於是，她只是遲疑著問：“俞蜃，你之前有喜歡的女孩嗎？”

吹風機呼呼的聲響停。

俞蜃問：“釉寶說什？”

謝瓷重複了一遍。

俞蜃：“只有釉寶。”

謝瓷耷拉眼，心裡發虛，那怎辦，萬一她也喜歡哥哥呢。她答應過俞蜃的，不會丟他，她不想和他說謊。

等上了床，俞蜃留了盞壁燈，從床頭抽一本故事書，一手給謝瓷當枕頭，語調不輕不重：“給你念《春天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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