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柏煬的愉悅沒持續多久，他倏地睜眼，撲面而來的，還未散盡的油漆氣嗆得他難受，好心情一掃而盡。柏煬嘖了聲，勾起茶几上的鑰匙，摔上家的門，開車去陸念家。

??深夜的S城靜悄悄的，交通舒暢，也沒有清晨的堵。柏煬聽著歌，指尖有節奏地敲在方向盤上。到陸念家已經很晚了，柏煬窩進沙發，周身舒展，他目視著前方，思緒放空。

??他覺得己有什大病，放著新裝修的別墅不住，非要跑到陸唸的小公寓。

??十二點剛一過，柏煬的手機“叮”地響起。他拿起手機，是公司內部app發來的訊息，柏煬點開訊息，

??[柏氏小助手提醒您：天是您事“陸念”的生日哦，點選方連結，為他送上生日祝福！]

??柏煬盯著被特意標的“陸念”二字。三十秒後，柏煬再次勾起鑰匙，關上陸念家的門，快走到停車場，跳上新買的越野車，點開去P城的導航。

??-

??晨光熹微，天空泛起好看的魚肚白色，高速公路上偶爾閃幾輛車，冷風透過車窗進車裡，理智重新佔據柏煬的大腦的上風。

??他反覆思索他為什會開了一夜的車，去找陸念。

??昨晚那一瞬，他太想見陸唸了，想到一刻都不耽誤。歸根結底，他喜歡的是賀暮，他和陸念從小就是水火不容的情敵關係。他以為了賀暮失智，但他為了陸念失智算什。

??高速路前方現掉頭的標識，柏煬握緊方向盤，眸色一暗，視線在掉頭和繼續直行上打轉。拐彎處的最後一秒，柏煬猛地掉頭，車子駛向回S城的方向。車邊兩側開始現來時的風景，比夜晚看的更加清晰。柏煬本以為他會平靜來，卻沒想心裡更加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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