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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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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耳邊是一陣玻璃碎掉的聲音,吵得頭更疼了,晉寧華無意識的哼:

“瓜皮,李清。安生點。”

恍惚中晉寧華感覺自己在飄,還看見了李清放大的臉,近看五官多精緻啊,想動動身子,卻瞧見李清的薄唇:以前媽媽說薄唇的人都薄情,瓜皮就是薄唇,把我帶來這裡不管我,果然薄情,好歹、好歹咱們一起了近十幾年。

一起?一起又是個什麼概念?

想不出來,頭好痛。

瓜皮!薄情!

晉寧華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李清床上,直起來緩了一下神,就要下床。卻聽見李清的聲音:“你不知道自己喝不得酒嗎?”

瓜皮!你帶我過去的,現在還吵我?我還不跟你這待了呢!

“不知道,我回家。”

晉寧華開了房間門,頭也不回的就上了樓。

很多年後,晉寧華就想做一件事情:回到那時,告訴自己回一下頭,看著李清,罵她一句瓜皮。

再後來,李清也不帶晉寧華去參加什麼聚會,只是每年元旦非要找她出來,給個禮物,晉寧華心裡挺開心的:有時候是一條圍巾,有時候是甚至是小孩子玩的玩具。晉寧華覺得好笑,有一年給李清做了把簪子——反正閒著沒事,做做手工,李清肯定沒見過。

畢業後,李清在市裡考了個教師,晉寧華在銀行裡工作。兩個人也從家裡搬了出去,工作都忙,只是週末週日約起來逛街。

有一天晉寧華休息,突然想起來李清在學校誤人子弟,一時興起,就想去看看李清上課會不會再睡著,便直接去了李清的學校。

李清教的小學語文,晉寧華進去就找到了李清的教室,躲在窗戶後面看她,講課時的李清和平時她面前的李清完全不一樣,晉寧華突然覺得李清在講臺上的樣子才是她真正的樣子:侃侃而談,掌控著課堂,寫板書乾淨利落,一身英氣。

和自己面前那個又呆又瓜皮的李清,完全不一樣。

晉寧華突然想,又呆又瓜皮的李清會不會只有我見過?突地笑了,嗯,瓜皮。

常規的生活讓晉寧華感嘆如果不是李清,她過的實在是太寂寥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私下接觸最多的只有李清了。

眼瞧都到了二十五六,晉寧華一點要找個物件的意思都沒有,晉家爸爸媽媽一陣愁,非要給晉寧華找個相親物件,晉寧華還沒答應,李清倒是第一個跳了起來:

“你要去相親?”

“不相。”

“那你爸媽……”

“你能不能收留我。”

晉寧華這話一出,自己也嚇了一跳,怎麼要找上李清收留了,那頭也是一陣沉默,半晌才答:“好。”

相親當日,晉寧華根本沒去,直接去了李清家裡,倆人就在屋裡買菜做飯看劇,完全無視掉相親。

晉寧華態度堅決,說什麼不想相親不想結婚,李清問她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只能胡亂塞李清一句:“你找物件,我再找;你結婚了,我再結;你要是不結,那咱倆就湊合著吧。”

晉寧華的湊合是說湊合著自己過也挺好的,李清那邊不知什麼意思,眼睛動了動,又輕輕地嗯了一句,說:“困不困?”

晉寧華躺在李清的床上想了很久:李清怎麼就不和自己睡一塊了。明明是大床,她非要去睡沙發,嫌棄我嗎?

“你記不記得我高中怕冷,咱倆一塊躺那麼小一張床的事情?”晉寧華想迂迴勸勸她。

“嗯。”客廳裡傳來的一聲迴應

“我那時候就想,你暖床挺好的。”晉寧華突然想逗逗李清,誰想話音剛落,李清抱個被子就衝進臥室,上來一句:“我冷。”

真的,一口老血差點出來。這人,還是瓜皮。

反正雙休日,晉寧華也沒什麼睡意,抱著李清亂晃:“瓜皮!你知不知道我從小為什麼要努力學習!我給你說……”晉寧華說是要報復李清抓她砸她,李清聽得一愣一愣,語畢晉寧華下意識地抬頭看李清。

卻迎上李清一直看著她的眼睛。

這瓜皮的眼睛,怎麼今天有點,不一樣?

李清突然支起胳膊,居高臨下地看了一會晉寧華,晉寧華有些侷促,抬頭看著李清,不知道這瓜皮為什麼臉上突然沒了以前的笑容,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

李清卻閉上了眼睛,晉寧華正處在懵的時候,李清俯身吻了自己的唇。

晉寧華的腦子突然有點炸鍋:這瓜皮又在幹嘛?!

這時看到李清悠悠然睜了眼,說:

“晚安。”

晉寧華哪裡能晚得了安?卻見李清自顧自地躺平,不再多言。晉寧華腦子裡回放了百遍,只得出來一個結論:瓜皮好像,剛才,吻了我?

嗯?為什麼?

細數一下和李清的過去,晉寧華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我從小就只和這一個人一起嗎?

不行,再想想,肯定還有別人!那個,那個老笑我是書呆子的小胖叫……叫什麼來著?男生,誰記得他?那就總愛把頭髮紮成奇形怪狀的那個女孩,我和她可是說過……幾句話來著?

等等?也就是說我這二十多年,就和李清糾纏不清了?

再等等?也就是說我這二十多年和李清的糾纏不清,讓瓜皮吻了我?

不對不對!好像是?這瓜皮?喜歡我?

嗯?瓜皮喜歡我?那我呢?我喜歡瓜皮嗎?

我可能大概也許似乎對這瓜皮還是有點興趣的?

這麼糾結了一晚上,直到晉寧華聽到樓外的鳥叫,看到窗外透過來的第一縷晨光。

晉寧華很想問問李清昨晚是什麼意思,可她突然看到李清的眼底也是一片烏黑——明顯一晚沒睡。或許李清還真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想到這裡,晉寧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李清認識的朋友很多,身邊美女如雲,可自己除了是從小和她相識,也沒什麼能比得過人家的,若說自己是學霸,現在兩個人都工作這麼久了,李清在任教的學校現在也是教出了名氣,她在銀行裡也混了個小頭頭,晉寧華很難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配得上李清,就算是配得上,李清到底是不是和小時候一樣在逗自己玩?

如此一想,晉寧華突然沒來由的生氣了,再瞧見李清絲毫沒有想和自己說點什麼的意思,就直接出了門。

後來,晉寧華數了數,自己這半輩子一共甩了李清兩次門,一次是大學期間的聚會,氣李清把自己帶過去又丟下不管;一次是成年後的清晨,氣李清選擇性失憶的不語。而這兩次,她沒回頭,她也沒追上去。

或許,她們兩個,就該這樣:你不言,我不語。無休止地傷害,或者說是欺瞞。你演著你朋友般的關心;我演著我一問三不知的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門一關,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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