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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了。冬天一來,地裡的活兒就少了,我們機動組又開始“機動”——編織草鞋。就是用一些質量好一點兒的玉米皮先搓成麻繩的樣子,然後在幾個外隊調來的“師傅”的指導下,將這些麻繩按照鞋底的樣子用麻線穿起來,後面的工序我就不知道了,好象是做成拖鞋,專供賓館用。一個叫王川的眼鏡兒告訴我,這樣的拖鞋在國際市場上很受歡迎,尤其是小日本兒,穿著這樣的拖鞋走在大街上,跟歌舞伎似的。我不知道歌舞伎是什麼意思,問他是不是咱們中國人經常說的賣大炕的娘們兒?眼鏡兒說,有那麼點兒意思,可也不全是,還有點兒唱戲的感覺。我覺得日本人可真有趣,在大街上賣逼唱戲。
這樣的活兒儘管需要一定的耐心,可是大家都喜歡幹,比挖淤泥,推車子送糞輕快多了。
有時候我們為了多賺一點兒獎勵票,晚上也幹,經常幹到熄燈鈴響起方才罷休。
那天夜裡,外面在下雪,蒯斌又領來了活兒。
我們一邊幹一邊閒聊。
驢四兒說,這是娘們兒才幹的活兒,要是在外面,誰要是幹這樣的活兒連老婆都娶不上。木乃伊湊到正低著頭抽菸的蒯斌身邊小聲說:“蒯組,驢四兒這個狗操的反改造呢,他打擊同犯們的勞改積極性。”蒯斌說:“關了吧你。操你娘,叫你聲雜碎那都算表揚你。”木乃伊吃這一噎,怏怏地團坐回去,整個臉難看得要死,三年沒洗的香港腳一般戳在脖子上。驢四兒受到鼓舞,拉過眼鏡兒嘿嘿地笑:“眼鏡兒,跟你講個故事啊。我小時候懶,拉完了屎不願意擦屁股,我媽就給我養了一條哈巴狗,每次拉完屎都讓它來舔。狗舌頭真好使,不但舔得乾淨還舔得舒坦。有一次它把我的小雞雞給舔‘槓槓’了,我難受,就顛了顛屁股。這下子可好,這個怪逼以為我又拉屎了,張口就咬……”蒯斌的腳當空蹬過來,驢四兒哎喲一聲滾下了鋪,“蒯哥哎,我不是說你哎,我那不是說木乃伊嘛。哎喲,你把我打成竇娥了哎……”“冤枉不了你,站門口反省去,”蒯斌大煙鬼似的蜷在鋪上,啞著嗓子說,“你連那條哈巴狗的腦子都不如。”木乃伊偷情的媳婦一般,捂著嘴巴笑:“舔錯**兒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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