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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到不遠處十分狼狽的他，唐楊心裡十分苦澀，以前的那種感覺忽然湧了上來，腳步也停了，眼眶也莫名的紅了。

“唐楊，唐楊……”

一旁的魏晴毓喊了他好多聲，他都沒有理睬，她臉色有點難看，但又快速的掩飾了過去。

“那我先回去了”她慪氣的從那個心不在焉的人手裡搶過腳踏車，騎上以後不管不顧的就走了。

“你小心點”還沉浸在傷感裡的唐楊在她騎著腳踏車騎了一段距離後，略帶心虛的叮囑了一句。

在他動搖的時候，楊朝白瘸著腳跑過來抱住他。

“是不是他們又欺負你了”他的手無處安放，看著在自己懷裡泣不成聲的男孩，他心抽痛了一下，然後認命似的輕輕嘆了口氣，隨之也就用一隻手在他的背上輕輕拍著，安慰他，另一隻手放在他的頭上。

得到迴應的楊朝白，鬆了口氣，他特別擔心唐楊是真的放下自己，再也不會對自己心軟了。不過按現在的情況來看，也不見得唐楊對那個魏晴毓有多喜歡。

“你說過要保護我一輩子的”

唐楊的手停頓了一下，整個人一僵，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兩個人之間徘徊，自以為自己可以把這段關係處理好，可以對楊朝白狠下心來，但沒想到，在看到狼狽的他時，自己在兩人之前砌上的高牆瞬間崩塌了。

或許他自己都也不知道他究竟愛誰更多一點。

將楊朝白從懷裡拉出來，和以前一樣不斷關心他，詢問他的傷。

“我已經擦藥了”

唐楊心裡一陣怪異，“你今天不去上學是不是因為這個”

楊朝白傷得很重，肉眼可見臉上都是傷，在燈光下的他顯得更加脆弱。

“嗯”

“那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家裡或者醫院嗎？怎麼還特意跑到外面來，不害怕他們那群人再來找你？”

“唐楊，你的意思是我這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離不開你，之前你不是讓我答應和你在一起嗎？以前我都是說再等等，現在可以了，我們在一起吧，好嗎？”

面對他期待的小眼神，唐楊轉移話題問他，“程韌是你找去堵魏晴毓的吧”

楊朝白聽到這話，一臉震驚的看著他，然後往後踉蹌了一下，蓄在眼眶很久的眼淚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瀉千里。

嘴唇微微顫抖著，整個人都呈現出悲傷。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怕他，我怎麼可能會自己去找他們，阿唐，你居然懷疑我”

他在後退的時候，絆倒在地，唐楊上前想要扶他起來。

“阿唐……”

“你還是叫我唐楊吧，還有昨晚我已經見過程韌了”

看著來不及掩飾的楊朝白，唐楊確定了，他剛剛只是想試探他的，卻沒想到居然是楊朝白做的。今天上課的時候他一直在想昨晚的事，然後做了這個大膽的猜想，昨天是楊朝白主動將自己喊住，而且還有要拖延時間的意圖，而和他分開的魏晴毓又剛好在那個時候被堵，今天一整天楊朝白又沒有來上學，會不會昨天程韌那群人是楊朝白趁他們在買菜的時候去喊的，只要他打著想要報復自己的名義，程韌肯定不會拒絕。

而程韌因為昨晚被自己打而對楊朝白下手，這也說得通今天楊朝白為什麼沒來上課了，況且現在他的傷勢也正好符合自己的推斷。

但為什麼程韌不自己來找自己，不，這不對勁

“是不是程韌讓你來的”

“你在說什麼？”

“都到這個時候了，楊朝白你還要和我說謊”

在確認楊朝白不會說什麼後，他飛快的朝巷子裡跑去。

楊朝白此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癱軟在地。想到魏晴毓現在應該被毀了，他才笑著從地上爬起來。

“昨晚睡得好嗎？我睡得可不好”程韌揪著她的頭髮將她往牆上砸。

她感覺到自己臉上有液體流動，她紅著眼睛扭過頭，狠狠到盯著他，“你TM要毛病，是不是我之前給你臉了”

一個彎腰轉身，帶著狠勁掙脫了出來，然後用手砍向他，腿也同時快速的攻擊他的胯部。

受了點傷的程韌擋住了她的手，卻下面卻被她攻擊到了，在他忍痛縮在一邊的時候，一旁的人就上來給了她一腳。

“老大，沒事吧？”

他擺了擺手說，“把她給我往死裡打”

從沒背上過命案的程韌現在有了想要殺人的衝動。

魏晴毓被踹在地上想要爬起來，一個人卻踩在她的背上，整個人重心往下壓，另一個來到她的前面揪著他的頭髮，迫使她將頭抬起來，他狠狠的扇了她幾耳光。

“你們讓開”

稍微恢復過來的程韌，從兜裡陶出水果刀，然後毫不猶豫的就在她背上捅了一刀，然後快速的拔了出來，又繼續捅。

“怎麼辦，等會不會出人命吧？”

“大哥應該有分寸的”

“有個屁，都捅了幾刀了，你們想進局子是不是”

他們快速的將程韌拉開，“老大，不要再捅了，我們趕緊逃吧”

看著奄奄一息的魏晴毓，他們幾個慌了，他們平時也就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毒品和人命是怎麼都不敢碰的。

回過神的程韌看著躺在血泊裡的魏晴毓也知道事情被自己弄大了，剛剛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殺紅了眼，一心想要將她置於死地，被別人挑釁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他，不知道剛剛為什麼就沒忍住。

“你去看她還有氣沒？”

“大哥還有”

“我們要不要把她”程韌的一個小弟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其他人也在等他拿主意

“我們還是跑吧，離開這裡，去另一個城市避避風頭”

“你傻啊，還不如直接將她處理乾淨，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這事不止我們幾個知道，那小子也知道，我們不能也把他解決了？”

膽子比較小的，現在也忍不住想要哭了，這都什麼事啊，他們為什麼會攤上這檔子事。

在他們猶豫的時候，唐楊的呼喊聲傳了過來，聽聲音離這並不遠，來不及處理的他們只好先跑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