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東麟把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下,然後打趣道:“你先喝口茶,然後去樓上換衣服吧。”
一說到這個,潮生就想起了第一次來這裡的場景,要不是陳伯及時趕到,估計自己早就被這個男人給……
潮生咕咚咕咚地把面前的鷹國伯爵紅茶一口悶了,然後氣沖沖地上了樓。
海東麟在後面貼心地提醒他:“這次別忘記關門。”
潮生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然後就重重地踩著樓梯上了樓。
等他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有個女傭告訴他海東麟正在原來的推拿房。他憑著記憶找了過去,看到男人已經披了一件睡袍正對著門口坐在沙發上,柔和的薰香縈繞在這個房間裡,把畫面襯托得如同仙境。
海東麟再次打量了一下潮生,這水蔥似的摸樣存在於他記憶裡已有許久,今日終於又見到了。
“你穿這樣很好看。”
原本因為打籃球曬出來的蜜色面板過了一整個冬天又被捂白了,潮生白皙的脖子和小臂暴露在空氣裡,搭配著綠色的工作服看著很是水嫩。
潮生想了想,接受了這個誇獎,“謝謝,我爸穿這身更好看。”
“……”海東麟被他難得的伶牙俐齒給噎了一下,然後就站起身脫下了睡袍,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身軀。
他這動作毫無預兆,那副充滿陽剛魅力的身體就這麼報露在潮生面前,結實的胸膛下面是整齊羅列的八塊腹肌,性感的人魚線深埋進內褲的邊緣,讓人遐想萬分。
——這絕對是顯擺!赤ll的顯擺!
潮生自認身材不差,可比起眼前的男人還是顯得單薄了些,更別提月誇下那一團了。上次衛生間裡的畫面時時刺激著他的神經,這世上就是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比如這個人,家世好、學歷好、樣貌好、氣質好、身材好,還多金富有,最最讓人氣憤的是,在所有這些的基礎上,連鳥都比一般人要大得多!!!
這還讓人怎麼活!
潮生把精油放在架子上,指了指按摩床衝海東麟說道:“趴著。”
海東麟沒有照做,而是走到他身邊,兩個人捱得極近,他又是幾乎全果的狀態,潮生意識到了危險,往後退了一步。
“幹、幹嘛?”
“有沒有人說你像一種動物?”
“什麼?”
“河豚。”
平靜的時候是無害的,一受了刺激就脹鼓鼓,像一個長滿了刺的球,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連嘴都是嘟起來的。
潮生深吸了一口氣,按下心裡的怒氣,反問道:“那有沒有人說過你像一種動物呢?”
“嗯?”
“種馬!”還是專給公馬播種的。
海東麟笑了,潮生在他面前越來越大膽,不再是拘謹的摸樣,這是個好現象。
玩笑歸玩笑,等潮生進入了按摩師的角色之後,就變得無比認真起來,他將按摩油倒在手心均勻地抹在海東麟的背上,這味道似乎和上次的有些不同。
“似乎不是上次那種精油?”
潮生手上的工作不停,回倒:“嗯,你剛從國外回來,坐了挺長時間的飛機,所以我加重了舒緩肌肉的藥油。你平時的酒精和咖啡攝入也過多,因此還加了幾滴馬玉蘭精油。”
這樣的細心讓海東麟覺得很陌生,在他三十五年的人生中,從未有人如此關注過他的飲食起居的細節,去世的母親不曾,父親也不曾。雖然是初次體驗,感覺卻很好,在他身上忙碌的潮生就像個溫暖的小太陽,不停地烘烤著海東麟冷硬多年的心。
他的手指靈巧有力,準確地按壓著他背上的穴位,那雙手也會偶爾團成拳或者撐直成手刃,或揉或捻,將他緊繃的肌肉推松,然後再針對某些重要的穴位進行指壓按摩。
剛剛做完半套,海東麟就覺得身上輕鬆了不少。潮生讓他轉過身來躺平,準備下一步驟,海東麟卻支著肘子側躺在按摩闖上看著潮生。
潮生鮮少見他不戴眼鏡的樣子,說實話,摘下眼鏡的海東麟看上去更年輕些,不過沒了眼鏡的遮擋,那眼神可是更露骨了。
“轉過去。”
他拍拍他的背,示意他不要妨礙自己的工作,可這隻手卻突然被對方握在了手中,順帶著把人也拉了過去。
潮生驚呼了一聲,然後就是一陣天翻地覆,他和海東麟的位置調了個個,他成了被壓在下面的那個。
“你……”
“潮生,答應我一件事。”
海東麟的表情有些嚴肅,似乎不像是要輕薄他的樣子,於是潮生略微鎮定了一下語氣,問道:“你說,只要我能做到。”
海東麟低下頭,埋在潮生的肩窩處,小聲說道:“答應我,以後只為我一個人做這種事。”
“怎麼可……啊——”
似乎是氣惱他的不配合,海東麟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疼得潮生猛地推開了海東麟的腦袋,“疼!你屬狗的啊!”
海東麟壓著他,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別惹我生氣,要是讓我知道你再用這雙手去碰別人,我就把那些人的皮都給扯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所有出現過的配角後面都有戲份的,所以不要嫌我囉嗦啦~下章還會有一個曾經出來過的人物出場~
最近很多小妖精們都在催我讓潮生飛掉任佳雯,如果我說十章之內不僅飛掉她,潮生也會被海大人吃掉大家能淡定一點麼~~~~哦呵呵呵,不過他們兩人分手的方式略奇葩,到時候看在我免費送大肉的份上不許罵我,至少下手輕點~~~~別打臉~~~~~~~~
ps:今天開始以後都改成每天早上八點更新~
正文 第44章
潮生僵住,這段時間的海東麟對他實在是太溫柔了,讓他幾乎都快忘記了這人的真面目。
海東麟拉過他光滑無比的手膜拜似地細細親吻著,緩和了語氣說:“所以潮生,答應我,嗯?”
可他終究沒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因為就在潮生忍不住快要點頭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突然出現在門口,吸引了他們的全部目光。
那是一個看上去有幾分眼熟的青年,或者說少年,正瞪大了眼珠看著狀似曖昧的兩人。
“海、海先生,他、他……我……”
他怔怔地指著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