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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悅輕“嘶”了一聲，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

封塵聽著她抽氣的聲音，情緒難以波動的他，氣竟是不打一處來。

他沉聲問：“剛才怎麼不說？”

她剛才光顧著委屈了，忘記了。

“忘了。”她臉色泛白的道。

這也能忘？

封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可心裡卻又有些惱，一時說了氣話：“活該！”

她從沒有受這麼大的委屈，他不溫柔的哄她就算了，還給她發脾氣，宋知悅的心裡愈發的委屈了。

“是，我活該！傻乎乎被人騙，被人戲弄，被人嘲笑，都是我活該。”

封塵沉默，接過肖姨遞來的藥酒，倒了一些在掌心裡，給她揉在腳腕上。

怕又弄疼她，他下手不敢太重，但又怕藥酒滲不進去，一直把握著力度。

那一長串的話脫口而出後，宋知悅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分了。

這事不怪他，是她太輕易相信了別人了。

明明蘇皖前兩天剛提醒過她，可她怎麼就沒長記性呢？

她咬了咬唇，看著沉默不語的封塵，拉了拉他的衣袖，聲音細小的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生氣。”

封塵掀起眼簾看她，黑眸靜如大海：“你怪我是應該的，是我把你帶進了這個圈子，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到大家的歧視和嘲笑。”

宋知悅急切的搖頭：“是我自願的進入你的圈子，你也一直都有護著我，今天的事錯不在你，而在我。你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在我的身邊，是我不警惕，不但自己著了那人的道，還給你，給封家丟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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